说着安媛媛还嗫怪一声,“烂好人。”
“别废话,你不说我就走了。”
阮将年看她红指甲捂住大红唇,莫名想到之前看的鬼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至此,安媛媛才说出老板打的好算盘,“老秃头说张明寒是未成年,聘请他担着风险,所以就肯给个一千二。”
“那张明寒也是好笑,没钱还干的那么卖力,连打扫的活都包了。那脏活,给我钱我都不干。哎,听完就跑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为什么将安媛媛落在脑后,自己一个人三轮蹬的飞快,阮将年不清楚。但她知道,现在不骂人,她就要憋爆炸了。
阮将年将车把一弯,长腿从半空划出半圆,落在地上。她走到张明寒面前,注视着低垂着头的少年。
“你是鸵鸟?这么爱扎头,干嘛还忍着跟我说话,找堆沙子亲热多好。”
啊?
张明寒没想到会挨骂,惊讶的抬起头,正对上那双亮若寒星的双眸。眼里有怒火,还有他。
除了打骂,真的会有人将他看在眼里吗?
阮将年等着张明寒反应,然后就看到他又开始走神。
靠!三年了,这种弱弱唧唧的生物还是能轻而易举把她搞得火大。
冷着脸看了他几分钟,阮将年放弃刚才的话题,直接道:“我知道有个木匠缺打下手的,你跟我走吧,问问人家看得上你不。”
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明寒的小身板,阮将年漫不经心的补充道:“一月两千二,包两顿饭。”
听到这句话,张明寒的眼里瞬间放出光,两千二?
但他又回望了一下理店,店里还没收拾好。
“不是吧,你还想继续打扫,图什么?给周扒皮留个好印象?还是你打算之后再回来。”
阮将年勉强压下的火又开始上涌。
“不留,不留,我这就跟你走。”
赶紧摆摆手,张明寒跑回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拎着个小口袋出来,将卷帘门拉下来锁上。
阮将年将三轮车后斗的桌椅重新调整了一下。
之前范妈以为合力才能搬动的重物,在阮将年手中轻巧至极。信手就安置好,移开一个可以坐人的位置。
看见张明寒开心的朝自己走过来,阮将年也笑了笑。
问他,“钥匙呢?”
“对,我还拿着钥匙呢。”
张明寒顿时懊恼。
这可怎么办,理店只有这一把钥匙。还要将钥匙送到老板家吗?可是不想再看见老板了。
虽然张明寒没什么怨念,可他知道好坏,并不愿意见秃头老板。
“坐车斗里。”
张明寒跨上去,乖乖坐好。
“给我。”
阮将年一要,张明寒就将钥匙放到她手心。一句话一个动作,半点不迟疑。
张明寒的手不小,是将要成年的少年男孩的大小。但被阮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