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小偷小摸的贼肯定是有的……”赵不息嘀咕,有时候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坏处,比如不好糊弄。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车冲进来,整个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双手撑着腿,口中往外冒着白气,头顶都在往外冒雾气,“不,不好了……黑石子,老太公……老太公的坟出事了!”
赵不息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半响才消化完车说的意思——
老太公的坟,不就是她的金子吗?
赵不息赶到黑石外的树林内槐树下的时候,溪已经在这里了,她满脸内疚。
溪现在是怀县县尉,负责带着游徼日常巡视县中各地,维护治安。今日恰好巡视到这处树林,由于某种谁都知道的原因,溪巡查的格外仔细。
这么一查就现了不对,坟墓上的土明显是被翻过的,而且坟上的草也是后来新移植上去的,□□根都是碎的。
赵不息赶到之后命人挖开土堆,本该安安分分躺在里面的棺材果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跟着过来的范增也是目瞪口呆,他看了一眼被□□放在一边刻着“赵不息父之墓”的木质墓碑,忍不住对赵不息心生怜悯。
亏他上一刻还说怀县治安太平呢,结果下一刻怀县实际掌权人黑石子亲爹的坟就被盗了……
溪满心愧疚,她是知道这个“坟”里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当初还是她带人亲手挖的坑装的箱。
“都是我无能,没能守好……”溪自责道。
赵不息面色平静,安慰地拍拍溪的手:“这个地方是我亲自选择的,不在这里设立守卫也是我决定的,这是我的错误啊。要是说无能,也是我无能……现在应当做的是先找出盗贼的踪迹。”
溪擦干了眼泪,又挺直了腰杆,命令游徼回县中召集人手。
她一定要把敢偷黑石子钱财的贼人找出来绳之以法!
赵不息的平静只维持到她登上马车,在马车中只有她和范增一人的时候,赵不息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的金子啊!本来她在那里埋金子就是打算万一有一天她造反失败跑路的时候能有东山再起的本钱,可谁曾想,竟然有贼如此缺德,连先人的坟都敢
挖!
不怕她亲爹夜里去找他吗?
虽然亲爹可能也还没死……
范增叹息一声,绞尽脑汁想要说些安慰赵不息的话,可惜他骂人是个好手可安慰人完全不擅长,尤其是赵不息遇到的还不是小事。
“黑石子啊,你也别气坏了身体……你的父亲他若有魂灵……”范增第一次觉得自己笨嘴笨舌的。
这世上怎么能有人缺德到连先人的尸体都偷的呢!若是贪图贵族的陪葬品还能有个原因,可他看那坟包小小一个也不像是放了多少陪葬品的样子。
范增都觉得他若是赵不息,必然会气晕过去。
赵不息其实没有范增想象的那么伤心,虽说痛失了三千两黄金,可对现在的她来说少了三千金虽说难受可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单单是卖宝剑她就卖了不止三千金,而这几个月开怀县更是支出了近万两金子。秦朝一两等同于十六克,三千两也不过百斤左右,虽然珍贵,却也在赵不息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她更在意的是盗金此事暗含的意思。
有人和她作对,而且敌暗我明。赵不息不觉得此事只是个巧合,在怀县之内根本没人会与她为敌,就连小偷小摸的小贼都知道黑石是黑石子住的地方不敢在黑石附近偷鸡摸狗,更别说敢挖立着“赵不息父之墓”墓碑的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