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掏出笔记本递给他们,赵茜扫了一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知道,这是我在他床头柜里现的。你们能看清这些字吗?”
余念文眯起眼睛:“好像能看清一些,不过这字也太丑了吧。”
他用手指着那些在秦望眼中毫无意义的线条,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
“今天……又见到……这里看不清……好美……我希望能向她……奉献出……这里也看不清……灵魂……祭品……”
余念文抬起头,镜片后的脸变成了苍白。
“我看出来了,这夏令营是个邪教据点,我们是被抓来当祭品的!”
“你能看懂这些字?”赵茜吃惊地问,仿佛这件事比余念文的现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能看出个大致意思。”余念文困惑地看看她们俩,“怎么,你们认不出来吗?”
秦望摇了摇头:“一个字也认不出来。”
“好吧,看来以后破译医生的狂草还是得靠我了,”余念文接过笔记本翻了几页,“越往后越难看懂,要不我留在这里研究,你们去其他地方找找?”
秦望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笔记本你可以带身上,但我们还是一起行动的比较好。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
“也对。”余念文将笔记本塞进了背包。赵茜掀开窗帘往外望了一眼,拉开门:
“外面没人,我们去——”
突如其来的一斧背重重砸在了她的后脑。
赵茜踉跄了一步倒在地上,秦望抽出瑞士军刀冲到门口,正好和手握长柄斧的龚其芳四目相对。站在一旁的刘建文一边扯起昏迷的赵茜一边大吼:“抓住他们!”手里提着柴刀的徐蕊也从屋后闪了出来。在龚其芳再次举起斧子的同时秦望重重关上了门,斧刃劈开门板停留在她眼前不到一寸之远,她拧上锁并大喊:
“快跑!”
而余念文完全不需要她提醒,一头撞开门冲进了卧室。秦望紧随其后并带上门,却现这道门没有锁。
“从窗户出去!快!”
在龚其芳推开卧室门的同时,秦望从窗户里翻了出去,一斧头正好劈在她身后的窗框上。秦望头也不回地往前狂奔而去,目之所及唯一能提供隐蔽的建筑是厕所,她一头撞进其中一个隔间,扣上锁扣。
砰!
斧头劈穿门板震落了墙上的画,重新露出那几个潦草涂写成的血字。快从夏令营里逃出去,她当然想逃,但不是在一个拎着斧子的邪教徒堵在门口的时候。又是砰的一响,斧子勾在门板上左右晃了晃,把已经劈出来的豁口撬得更大,露出门外一只冷酷无情的眼睛。龚其芳把一只手伸进裂口摸索着门锁。
就是现在。
秦望扑上去左手抓住龚其芳的手腕,右手将瑞士军刀的刀刃整个捅进了她的手臂。龚其芳大叫一声想把手抽回去,但秦望紧拽住她不放,握刀的手还在对着那条手臂不断刺、砍、切、削,直到整条手臂变成血肉模糊,而门外的叫声模糊成了沙哑的低吼。她松开那条手臂,推开门。
龚其芳的左手依然拎着斧子,后退两步试图再次砍向她,但秦望没有给她这样做的机会。她扑上去一把抱住龚其芳,同时右手将刀插进了她的咽喉。鲜血喷到了她的脸上,斧子落地出一声闷响。
秦望松开龚其芳,看着后者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脸色渐渐变成死人的灰白。她收起瑞士军刀,弯腰捡起斧子,从龚其芳身上摸出钥匙塞进衣袋,直起身。
她希望余念文还活着,不然要再对付一个徐蕊就太麻烦了。
“秦望!”
向营地中央走去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余念文向她走了过来,身上有血,手里提着徐蕊的柴刀。
“我没事,已经把她解决了。仓库我看过了,里面没人,我们去中间那栋小屋看看吧。”
中间的小屋比刘建文的小屋大一倍,外观看不出什么异常,窗帘从里面拉得严严实实,门紧锁着,秦望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屋里没有任何响动。她用龚其芳的钥匙打开门,推开一道缝,把斧子伸进去借由斧面的反光观察左右两侧。她可不想像赵茜一样卒不及防头上挨一下子。
“没有人。”
她推开门,让午后的阳光斜斜洒入屋内。进门的房间看起来像是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