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奴婢伺候您起身吧。”沈虞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下床,在旁侯了片刻,又去厨下取了热水,将面盆架上的面巾放入盘中搅动。
苏木将面埋于被中,流下热泪。
他和她,就这么生分了。
爱,并不可以抵挡一切。爱的占有,爱的要求,反而会摧毁一切。
反倒是从前,她只是他的通房丫鬟,她不会拒他,亦不会被他所伤,一切只是工作。
好一个工作,她将她自己又退回了工作。
这样便能保护好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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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刘二亦一直在等,等沈虞的回信。可一直都没有消息,他想去找辛怀,亦想去找玉灵,可是他不敢。
他在信中将自己所愿所想皆已真情实意的抛出,在担心她在苏府过的不好的那一刻,他已将自己的身份和过去抛下,只有一个念头:告诉她,带她走。
可是这个结果他也是能料到的,沈虞怎么会跟他走,他知道沈虞和小公子有多么相爱,两人有多甜蜜,他都是瞧见过的。
此刻的刘二,坐在布料堆上,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刘二用手狠狠的向布料堆捶了下去,在上面砸出了一个凹来。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行事鲁莽,这下才反应过来,这么做说不定会害了大小姐。想到这里,他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迅换了件衣裳来到了苏府门口,只敢在角落里静静的等候,生怕被人瞧见露了脸。
没等多久,便见辛怀跨着篮子走了出来。今日的辛怀穿的衣服似乎没有上次那么好了,到像是日日干活的粗衣,而辛怀的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光,带着被每日的辛劳绑架着的疲惫。
“辛怀姑娘!辛怀姑娘!”刘二轻声的朝那边唤着,同时又左右打量,生怕被人瞧见。
辛怀一见墙角边躲着的刘二,亦迅摇头左右望了几眼,小步移了过去。
“刘二,你怎么来了?”
她大概都忘了刘二交予她的那封信,忘了刘二一直在等她的消息。
“辛怀姑娘,上次我给你的信,大小姐可有回复?”
刘二着急而又窘迫的望着辛怀,额头似是渗出了汗珠。辛怀瞧着这个八尺几的大汉子,却是个难得的痴情郎。虽是个粗人,但在他那黝黑的脸上,能看到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他没有将自己当成沈虞的下人,而是将自己当成了沈虞的男人一样去保护她。这难免又让辛怀嫉妒起沈虞来,为什么这天底下的男人都围着她转,而她辛怀却难觅一真心。
“信被老夫人收走了,虞姑娘并未有机会瞧见。而且我还被罚到了下厢房,你瞧我现在的模样,你就知道了。”辛怀似是在抱怨,为了给他送信,还连累了自己。
“那大小姐现在可好?”刘二先关心的是沈虞有没有受罚,虽然辛怀的落魄也叫他于心不忍,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若不是当时一时心急,也不会想出要带大小姐走的决定。
“你家大小姐失宠了,这下开心了吧。往后在这苏府的日子,虞姑娘估计就更难捱了。”
辛怀露出一副愤愤而又幸灾乐祸的样子,似是造成这结果,都是刘二的错,包括她自己的境遇亦是。她就是要戳他的心窝子,此事未成,便将这气撒到了刘二头上。
望着刘二痛苦的样子,辛怀便更加满足,她自己过的不快活了,也别叫其他人快活。
“是我害了她”刘二扔下这句话,便跑了出去。辛怀望着一个高大的身子在街上飞奔,望不到头的街道不属于他们三个当中的任何一人。也许只有这辽城的达官显贵们才配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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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的院子里还是那么好看,满绿的树依然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