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折磨,帆没有求饶也没有叫骂。求饶没用,叫骂只能招来更多痛苦。
“你晚上那么着急去你舅爷家干什么?”
“你的钱哪来的?”
“你给郝爱军的东西是用牛皮纸包的吧。”
“哎呀,你还救人呢,说说怎么救的?”
“你突然回到家的目的是什么?”
“你的子弹是十八颗颗吧。”
“你出狱后去了几次县城做什么?”
“都谁知道你有枪这件事?”
警察的审讯很有技巧,东拉西扯时,突然会问一个关键问题,而且里面还有陷阱。有时候还对一个小细节刨根问底。
帆没有慌乱,也没装聋作哑,一一作答。只要不涉及镜面匣子和重生的事,帆的回答都是真的。
撒谎是没用的,一句谎言要靠更多的谎言去圆,反而弄巧成拙。
突击审讯了一个多小时,警察没有什么收获。骂骂咧咧把帆又押回车上,连夜赶回松山。这回换成了背拷,帆被挤在座位中间,难受无比。
警察走后好久,黄芳才从惊慌失措中回过味,马上拿起电话打给沈梦楠。电话那边是占线的声音,一连打了几遍都是。黄芳还记得沈家的另一部电话,打了过去,一直没有人接。
想给陈福的朋友等人打电话,可她不记得号码了。电话号码本也找不到了,估计是陈福走的时候带走了。
黄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也想不出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麻木地播号。天快亮时,电话还没有打通,她迷迷糊糊坐在沙上睡着了。
早上七点多,沈梦楠才起床,昨天几乎一夜没睡。
看看青紫的手腕,揉揉胀痛的胸部,她的眼泪默默流了下来。
这十多天,她如同行尸走肉,每天被迫迎合各种场合,还要时刻躲避高阳肆意的骚扰。高阳的知道沈家必须求助于高家,市侩的本性彻底暴露,污言秽语,动手动脚,没有丝毫尊重沈梦楠的意思。
昨天订婚晚宴后,高阳把她堵在一个包间里,如果不是沈梦楠激烈反抗,高阳就得手了。手腕上的青紫,胸部的胀痛都是高阳弄得。
陈福知道后,想教训高阳,被沈梦楠的父亲骂了一顿。
沈家长辈为了家族的利益,已经完全不顾及沈梦楠感受了。
“小弟,你这个时间干什么呢?是练拳还是睡懒觉。一年内真的能帮到姐姐吗?他们不让我回大了,可我偏要回去。”
沈梦楠想起了帆。
帆交待事,她已经办好了,没成立公司。直接开通了了十多个可以正常期货交易的闲置账号,很安全。金融类的书,只要她能看到的,都买下来了。
去洗漱时,沈梦楠看到电话没放好,随手把电话放好
“小猫碰的还是我昨天浑浑噩噩没放好。”
她嘴里嘀咕着走进洗漱室。
刚打开水龙头,电话铃就响了,沈梦楠赶紧去接电话。
“梦楠是你吗?我都急坏了,打了一宿电话了。帆昨晚上被抓走了,说是犯了重案……”
黄芳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犯了重案?松山警方抓走的?搜查了屋子?”
沈梦楠重复道,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绝对不可能!帆绝对不可能是罪犯!”
沈梦楠咆哮道。
越到关键时候,越要冷静,沈梦楠放下电话,拍打着胸膛让自己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