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谢诣说:“我最近睡得很好。”
隔着电话,江润泽看不到他的表情,因而也无从判断真假。
不过,至少此刻,声音听起来还是很真诚的。
他选择相信直觉,谢诣说的是真话。
“那就好。”江润泽顺着话头,“你忙不过来的话,可以把乌云交给我遛。”
“再说吧。”谢诣挂了电话。
江润泽也不恼,指尖轻叩耳机,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临近放学时分,果然下起了雨。
雨水裹挟寒气砸下来,等宋辞音终于从题海中仰起头,就被扑面而来的秋意撞了个满怀。
“嘶,怎么突然就降温了。”
“你也不看看几月份了。”
几个人体育生还套着空空荡荡的篮球服,踩着放学铃从运动场上跑回来,雨淋了一身,他们浑不在意,抄起球衣下摆擦水。
路过的人忍不住侧目,几个人顿时更得瑟了,擦水的姿势愈风骚。
一不小心对上教室后门一人的视线,冷酷又无情,几乎要让雨水凝结在他们身上。
“谁、谁啊,这是?”大高个动作一滞。
其中一个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宋辞音他哥?”
“你们在干嘛?”穆予昭拎着粉色书包,刚迈出教室,就见几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搔弄姿,活像哪个会所的男模。
他眉毛一沉,声音阴恻恻的,“弄了一走廊的水。不弄干净不准走。”
几个体育生听见声音,身形一颤,颤颤巍巍整理好衣服。
“昭、昭昭哥,您还没回家呢?”
雍扬面色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