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日州牧府被魏延的兵马围住以后,刘表曾派人出府请自己的心腹们过府议事,但被门外的兵士拦回,刘琦想找魏延谈谈,也被围府的兵士喝退。
父子二人惶惶不可终日,刘表历经岁月沧桑的脸颊上皱纹又加深了几分,他心中很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魏延,现在可好,魏延攻进来了,女儿又不见了。
刘琦也早已没有了当初那意气风的劲头,他当初还想着招揽魏延,成为自己夺嫡的助力,却没有看清此人有如此的野心,现在居然争夺他父亲的荆州基业。
蔡夫人派人从后门偷偷溜出想去蔡府报信,但是后门也有兵士守卫,州牧府已被完全隔离了起来,府中人人自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进城后,魏延带着徐庶、蒯良、蒯越、霍峻、陈到等来到了州牧府。
当跨进州牧府后,却遭到了刘表的侍卫的阻拦,陈到带着亲卫营兵士很快将他们缴械。
魏延命令霍峻将州牧府内的护卫全部换成第二营兵士,他不想让刘表还留有自己的私人武装。
大厅中,刘表看见魏延率着众人的到来如同惊弓之鸟,而一旁的刘琦却是火冒三丈。
“魏文长,你个不忠不义的无耻小人,家父提拔你于行伍,恩同再造,你却恩将仇报,你说说,为何要反叛?”
刘琦早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陈到想上前去给刘琦一点教训,却被魏延拦住,他想起了刘琦当初对他的照应,还帮助他和刘瑄私下会面。
“好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贵胄公子,你可知道令尊刘景升都做了些什么?”
魏延很佩服刘琦的胆识,刘表都吓得不敢讲话了,他居然敢出来大骂自己。
“那也不是你反叛的理由。”
刘琦毫不畏惧地针锋相对。
“当初就是在这个厅中,刘州牧你是不是亲口承诺过,等我荆南建功,便同意我与瑄儿的婚事,现在荆南已平定,你为何要反悔?”
魏延看着闷头不语的刘表。
“还有,本将在荆南替你平叛,你却派蔡瑁来调查我,还密信给他,让他杀我,有没有这回事?”
魏延接着质问道。
“另外,还让伊籍南下用南郡太守为饵调我北上,诓骗我到襄阳后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最后,本将北上迎亲,你却派刘磐率大军攻打我,你到底意欲何为?”
魏延四问,掷地有声,让刘表无言以对。
刘表语塞,魏延所问桩桩件件都是实情,他很后悔:
一悔他遇人不淑,即使无人可用,也不能任用魏延这种有巨大野心的人;
二悔对寒门子弟的偏见和歧视,自己一直对魏延是寒门出身耿耿于怀;
三悔他不该推翻当堂许诺的婚事,其实魏延、刘瑄二人两情相悦,如若抛弃门户之见,也将会是一段佳话;
四悔不该如此对待功臣,即使心中对魏延有猜忌,也该徐徐图之,不应派蔡瑁、伊籍、刘磐等南下去对付魏延,导致他揭竿反叛。
刘表看着厅中的众人,居然现魏延身后还站着蒯家兄弟,顿时心里凉了半截,自己对蒯家的恩典还不够吗,他们也跟着魏延反叛。
“魏文长,老夫沦为阶下囚,无话可说,要杀请便,但希望你不要伤害老夫的家人。”
刘表有气无力地说道,他知道魏延不会放过他。
“父亲,儿子愿意陪你赴死。”
一旁的刘琦跪在刘表膝下,很悲壮地说道。
刘表抚摸着刘琦的头,心里反思,自从蔡氏生了刘琮后,他对长子刘琦就冷淡了很多,但是到头来自己身边也就只剩下这个被冷落的长子了。
“好一个父慈子孝啊,让本将好生羡慕。”
魏延看着刘表、刘琦父子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