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干菜饼,顾兮兮比较偏向烘烤出来的饼,而不是煎饼,毕竟她一直觉得大早上吃油腻的不可取,但她管不着别人怎么吃,在她这早上就是不能吃油腻的。
数着时间,到最后一秒,顾兮兮弄下贴在锅壁上的梅干菜饼,和油条一起放在盘子里,盛了一碗放凉后变得温热的豆浆,端出厨房放到院子里搭建好的石桌上。
顾兮兮还没咬下一口,屋门便被敲响。
砰砰——
敲门声急促而暴躁,她觉得若不是这木门被虞立业特意叮嘱修得更坚固,恐怕红木门就得被拍到地上去了吧。
顾兮兮挥手驱赶走围在她身边不放的小虫子们,是哪个家伙敢扰她进食,她忍不住想。
顾兮兮放下筷子,打算离开喷香的早餐,豆浆泛起白雾,随着风左右摇摆,像是举棋不定的迷茫旅人,油条和梅干菜饼带着油光,看着它们的内里抑制不住自己的口水。
“唉。”顾兮兮站了起来,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早餐,踏着青石板地面走到红木门前打开,入目是时渊三人,只是……
“你们是打算和我告别,从此开始拐人上山从匪了吗?”
顾兮兮脱口而出。
面前的时壹的背上趴着一个瘦弱的男人,他穿着不合身的粗布短衣,上身的衣服看着和下半身不怎么搭,衣服上面全是污渍和尘土,一头凌乱的头松松垮垮的扎在头顶,再大力一点可能就会散开。男人的脸上全是疲惫,左一块右一块粘着碎叶碎草和泥土,让人禁不住怀疑此人是否在土里打了一圈滚,不然怎么会那么脏!
他脚上的鞋子居然还破了个洞,露出黄色干枯的大脚趾,整个人散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顾兮兮捂住了鼻子,他们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人吗,怎么会这么丑?
顾兮兮怀疑人生。
院子里的花都焉了一些,耷拉下脑袋,半点不想和突然出现在主人院子里的臭烘烘的家伙对视上。
时渊带着人走进来,请示顾兮兮能将人放置在哪里。
顾兮兮一听这话,皱着眉不大乐意,她住的地方放这么一个家伙,心情都不美丽了,但顾兮兮还是左右看看,最后脚尖点了点地面,“直接扔地上吧。”
她觉得自己真是为了跟随她的家伙们付出太多。
时壹僵着一张脸,慢慢蹲下身,将人放在地上,刚打算站起,就听见顾兮兮强烈不满的话语。
“你放在那里,我可能闻到味道,你是不想让我吃早饭了吗?”
时壹顿时不知所措,这个正经严肃,总是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男人,此刻衣衫凌乱,头跑出一两撮,若不是和时壹一起来,时柒都不敢认这居然会是时壹。
活久见。
院子里安静下来,这么一会功夫,太阳已经慢慢爬上高空,正带着满满活力工作,炙热的阳光挥洒大地,聒噪的蝉鸣不知何时响起了今日的第一声前奏。
微风迈着小步子对每一朵花道声早安,时渊对着时壹摆手,示意他将人带远些。
看着时壹又将人背起放到院子的另一边,顾兮兮才坐下拿起筷子夹着油条专心致志地吃了起来,好像将院子里的其他人忘得一干二净,一心享受早餐。
时壹正想走回来,顾兮兮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