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微微笑着,不卑不亢,端庄得体。
在蒋俊的目送中,我款款而行,穿过庭院,最终出了蒋家的大门。
我看到了绵绵,她犹如丧家之犬。
绵绵一脸狼狈,已不复当日的光鲜。
绵绵看到我出现,她愣住了。她看着我的眼神,警惕且戒备。
我愣是装得像个圣母,普度众生,温婉可人,度己度人,不差绵绵这一只丧家犬。
绵绵的狗眼估计也被亮瞎了,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先把手里的饮料和三文治塞到绵绵手里,然后凑到绵绵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绵绵说:
“闹了半天,你也累了。喝口饮料,吃点东西。放心,我不是要把你赶走。我只是希望你保存实力。免得累垮自己,让别人占了便宜。”
我所说的“别人”,目标明确,意有所指。
绵绵定住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我继母和周晴。一个占着我父亲,一个抢了蒋俊。
绵绵恨恨地说:“我才不让她们占便宜。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绵绵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她又停住回过头来。她扬了扬手里的三文治和饮料,由衷地对我说:“谢谢你,周莉。”
我又微微笑着,看着她远去。
一饭之恩,永生不忘。
而我,只当是在喂狗。
我拍干净自己的手,也转身回去了。
我看着自己手镯上的幸运狗图纹,说:“对不起,莉莉。我不该把她比作你的同类。她害死你,她不配。这些人,我会必定会一一毁灭。”
回到家中,蒋俊听不见绵绵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
我唇角勾起,静候绵绵佳音。
果然,没过多久,便传来了绵绵潜伏在周家大宅门口,撕打我继母和周晴的消息。
这件事,还是继母亲自打电话跟蒋俊说的。
正好蒋世天也回来了。他留意到蒋俊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于是,蒋世天直接帮蒋俊点了扬声。
继母一接通电话就飙高音。吼破喉咙般的,犹如一只疯母鸡。
继母说:“蒋俊,你怎么搞的?!那贱女人怎么会跑来我们这里?!”
蒋俊一脸懵逼。他看了看蒋世天,又看了看我,然后挠了挠鼻子对着电话那头问:“不是,妈,哪个贱女人?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