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嘛。”秦月明已看到元香枝几人的身影,敷衍沈潜一句,便牵着马迎了上去。
“秦前辈!”“寨主。”
陈书灯等人先向秦月明打了招呼,随后不自觉地看向沈潜。
白马寨“死”了十多年的前少寨主“诈尸”归来的消息已经一|夜之间传遍渝州,眼下正继续扩散。
几个小辈当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惊讶之余不由生出好奇,但不好直白地询问。
元香枝与阳素名立在一旁,默默无言。
阳素名因是在元香枝面前,又一路被沈潜的冷气“冻”过来,不想乱说话。
元香枝昨晚亲眼看到秦月明听闻消息后的失态,又听说她连夜赶回去见到人后因心情过于激动走火入魔,不敢说话怕刺激到她。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秦月明见几个小辈一下下地往沈潜身上瞥,本想出言介绍,但想起沈潜方才阴晴不定的态度,又有些退缩。
只有他们两人时,她可以不在意沈潜的恶劣态度,但在外人面前又不一样,而且眼下肯定有很多人盯着白马寨的权柄变动,若将她与沈潜的不合摆到明面上,恐怕会引得寨中乃至整个西南人心浮动。
最后还是沈潜跃下马来,打破了僵局:“你们是来这里呆的吗?走罢。”
说罢便将马系在道旁柳树上,提着金河玉关施展轻功飞走了。
其他人看向秦月明。
秦月明翻身上马,扬手道:“跟上去吧,我随后来。”
陈书灯犹豫了一下,看看沈潜离开的方向,又看看秦月明,对其他人道:“我有事要与秦前辈说,你们先走吧。”
秦月明愣了一下,感受到元香枝与阳素名疑问的目光,随意点了点头,元香枝便带着其他几人追向沈潜。
“陈少侠有何事?”待众人皆离去,秦月明看向陈书灯,示意她骑上沈潜留下的马匹,两人一边前行一边交谈。
“并非什么紧要之事。”陈书灯讪然一笑,道,“前辈的弓箭漆艺非凡,不知是哪位匠人手笔。我有一位酷爱漆器的长辈即将过生辰,想向这位工匠定做一件漆器作为生辰礼。”
“此为‘金漆匠’方流墨所绘。”秦月明摩挲着长弓上金银平脱的星月图案,神色怅惘。
去议事厅之前,沈潜便将弓箭还给了她,还嘲讽她意气用事,冲动幼稚。
当时秦月明想起自己昨晚的忘形痛哭,心中生出无边羞耻,沈潜的态度又让她黯然神伤。
“……秦前辈?”
陈书灯的声音将秦月明拉回现实,她顿了一下,若无其事道:“……不过方流墨退隐江湖已久,踪迹杳然,陈少侠恐无法如意了。”
“是吗。”陈书灯有些失望。
渝州多山,庄不周所在的茶庄便位于城外西南的一处半山腰,秦月明与陈书灯行至山脚,便听到上方传来兵戈相交之声。
待到茶庄门口,才听到兵戈声中还夹杂着一道飘渺的铃铛声。
陈书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