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深意?分明是来折辱公主,若是先帝还在,怎么会让公主受这等委屈。”绿浮哽咽道。
江扶衡看着两人担忧心痛的神情,心中一暖,但戏还是要接着演下去,她并不打算让绿浮红绡卷进此事。
于是她含水双眸一垂,呜咽道,“本宫相信太后必不会真叫我嫁了过去的!倘若,倘若母后真狠下心来”抬手掩面,似是伤心的说不出话来。
瞧着公主这样,两人眼中俱是哀痛。
“禀长公主,姜庐、宁真到了。”门口的小太监道。
江扶衡瞬间抬头,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冷声道,“让他们进来。”
红绡心中暗道不好,出声询问道,“公主深夜宣他们觐见所为何事啊?”
江扶衡轻笑道,“本宫要出宫见司马淮灵。”
红绡袖中手一抖,忙下跪哭道,“殿下这万万不可啊,公主深夜出宫私会外男,这一顶帽子扣过来,可是要受天下千万人指摘啊!”
江扶衡神情仿若毫不在意,伸手扶起了红绡,“你怕什么,自有太后那边的人替我堵住一切。”
“今夜过去外面都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殿下身上也不差这点唾沫了。”绿浮冷笑一声。
“你怎么也随着公主胡来!”红绡不理解道,抬头却看见绿浮的眼中是十足冷静。
男人的脚步声传来,江扶衡挥退了红绡绿浮,只留下姜庐、宁真二人。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本宫被指给了个无名小卒的事,我今夜宣你们来,只为做一件事。”江扶衡顿了顿,缓缓道,“杀人。”
月明星稀,延祥宫内,门外的小太监连滚带爬的朝着大殿奔去,“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还未靠近殿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孔嬷嬷一个耳刮子扇的找不到北,“太后都歇下来了,你在外面哭叫什么,何事这么慌张?”
“长公主带着侍卫深夜出宫去了,守卫的不敢拦,跟上去的人也被长公主甩了,如今谁也不知道长公主去了哪里!”小太监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
孔嬷嬷深深皱眉,轻步走进殿内,焚香袅绕,太后闭眼盘着佛珠。
“太后娘娘,刚才传来消息,长公主出宫了。”
“可出了盛京?”太后道。
“应该未出盛京,城门守卫没有动静。”孔嬷嬷道。
“那便随她去吧,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太后道。
“只是底下跟着的人似乎被长公主现了,现下没人知道公主去了京中哪里。”孔嬷嬷道。
太后冷哼一声,“她还能去哪里?不就是去找司马家那孩子去了,京陵司马氏怎么可能同她胡闹,去了也好,省的又在宫里头闹。”
想了想又道,“叫底下的人,嘴放严些。”
今夜的盛京不太平,窃窃私语走进了高门大户的烛火下,越过烛光,在盛京外围头,普通人家早早熄了灯油,漆黑一片中偶尔能见零星光亮在风中摇摆。
四下无人的街道,姜庐、宁真两人跟在长公主后头只听得见几人的脚步声,两人一时都不敢说话。
江扶衡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心想,倘若我现在死在了这里,不知道丧仪上能有几人为我真心哭一场,转而又想到了绿浮红绡俩丫头估计会乱作一团,蓦然笑开。
身后的两人听见长公主走着走着突然笑起来,宁真心里直怵,姜庐倒是没什么表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