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不敢靠得太近,但都用肢体语言,手舞足蹈的想要表达什么。于是抿着唇僵持片刻后,甚尔明白那些看着他的人,好像是在等他出手。
像是失去了一切一样,面前的孩子沉默哭泣着,看着伤心极了。眼泪大颗大颗滴落,然后又倔强地自己用手背擦去。
甚尔最终还是往前膝行了两步,他原本就跪坐着,因为受罚在后背留下了伤口,虽然不痛不痒,但是暂时没办法躺着。
伸出的手略有停顿,于是外面看着的几人提心吊胆起来。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乱步如此看重甚尔,但很明显现在病着的孩子正在哭闹,得想办法安抚。
于是有人挤眉弄眼的暗示,希望甚尔能够破例逾越一次礼节,至少现在要将人安抚好。
带着茧子的手举在半空握了握,然后轻轻落在面前孩子的头顶。他也没有别的安慰的话,只是扯起嘴角:“哭什么,横滨那么大,一天找不完不可以下次去吗。”
粗糙的手指,粗鲁擦去他脸上的泪水。乱步呆呆看着面前的人,然后突然有所察觉的回头看去。
头顶的灯光在脚底下照出影子,黑色的影子如同有了生命一样晃动起来,然后一团白色的东西,逐渐现形。
能够在内院服侍的人,虽然没有能够成为咒术师的潜力,但有些人还是能看到咒灵的。
于是一个声音问道:“那是玉犬吗。”
她们自然知道禅院家祖传的术式是什么,虽然知道乱步是十影法,但是这半年来,大家都很少见到他使用这个能力。
甚尔也感觉到房间里多出了什么东西,乱步用力睁大眼睛,于是那个模糊的白色影子,又动了动往他的方向靠来。
他感觉到胸口的位置,被什么东西蹭了蹭,于是在回过神之前,下意识张开手,抱住了面前的东西。
毛茸茸的手感,有一只爪子,轻轻搭在他的手上。
乱步蹲下身去,以跪坐的姿势埋进那一团白色之中。这样越的难以呼吸,但就是这种窒息感,让他找回了自己。
咒术师和普通人的区别,除了拥有可观咒力、能够使用术式之外,最本质的区分方法,就是前者可以不借用任何手段,用自己的眼睛看见咒灵。
乱步看不到咒灵,哪怕是最低级的咒灵。他只能凭借其他人的反应,推测出什么地方有咒灵,又是什么样子。
除了甚尔这样的意外,普通人也是会有微弱咒力的。但他还是很清楚,这样微弱的咒力不足以让他变得特殊。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大概只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他也看不到一直跟在身后的玉犬,是什么样子,也没办法主动召唤它。
不过“玉犬”拥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它会自己出现,然后确定他没办法看到自己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但现在,面前的虚影比起上一次,又更加清晰。
虽然是普通人,但长期被“诅咒”盘踞的话,在影响下他也慢慢能够看到咒灵。
是的、诅咒,通过对那些藏书的研究,乱步觉得这是最好的解释原因。
他被诅咒了、又或者是他诅咒了别人,影中盘踞的“诅咒”,拥有庞大的咒力,这掩盖了他本身就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