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其实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才响起苏木的声音。
“苏木知罪。”
见此,婆娑门门主似乎才是松了口气,只要能顺利的结束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按照门规,残害同门者虽罪不至死,可也当废黜武功赶出山门,你可认?”
“弟子、苏木,认罚。”
婆娑门无论犯多大的错,最高的处罚都不过废黜武功赶出山门,在婆娑门,没有至死之罪。
“此等孽徒,是我管教不严。”说着,她就一掌击下,直击她的天灵盖。
太过突然,叫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胆战,一时间四下寂静,呼吸声都放轻了。
谢文文皱着眉,没想到这位门主居然这么狠,弟子的武功说废就废了,而且还带着一股急躁。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众人也就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任由婆娑门中人自行处理后事。
金陵门门主带人先撤,其他人才垫后。
明日还有最后一日的比武大会,过了明日,这江湖榜的排名就要重见天日了。
谢文文心不在焉的回了屋子,总觉得苏木的事情结束的有些勉强,可小檗也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的,也不会有其他差池才是,再说了,苏木自己也认罪了,凶手就是她了,而为什么自己会觉着奇怪呢,或许可能是因为,小檗口里的苏木不像是个罪大恶极之人吧。
同门师姐妹,岂会因为一个与人有私就大打出手并伤其性命呢?约莫也是,看见自己的师妹与男子私会,一时气急败坏,与之争执之间,一时过失伤人罢了,不过,这样的结局也是最好的,用她的人生去抵命了。
最后一日的武林大会,上半场的时候,眼红心切的刘小天缠着谢文文再去下注,谢文文拗不过便陪他押了三注,结果到比试结束,血本无归。
刘小天哭的不能自已,一个劲的埋怨是谢文文藏了私,没有教授他下注的要领。
谢文文面色冷静的看着他,微微的咬牙切齿。比试下注,要什么要领?难不成不是看人家双方谁更能打么?他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谢文文觉得刘小天在无中生有、无事生非。
可惜,对付这样的人他还不知如何下手。
如今的武林大会就只剩下下午的下半场了,等下半场结束就要重新喜提江湖排名榜了。
刘小天由于惧怕上半场的血本无归下半场根本不再舍得花钱下注,于是,当几人坐在棚子底下看着已经站上擂台、蓄势待预备着比试的参赛者后,纷纷都有些迷糊,甚至觉得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也可能是快眼瞎了。
当然沈胥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医士,绝对不会让眼瞎这种事情生在自己身上。
“那谁?”刘小天眯着眼瞪着擂台上的人、身形颀长、挺拔如松。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说实话啊,都挺像一个人的。
谢文文亦有同感,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要把人盯出个洞来。“那人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挺眼熟的,前段时间还在一个屋檐下住着,然后还跟人一起上蹿下跳过。
“你觉着像谁?”刘小天跟谢文文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同一个答案来。
“我怎么看像老白啊?”
“彼此彼此,我也觉着是像老白。”
老白,是他们对白行云的简称,当然这个简称是谢文文带起来的,因为有礼貌的刘小天是不会给人取其他名讳的。
“听着好像是说,灵虚派弟子?”戒忘如是回答。
他对白行云的认知最少,接触的时间也短,不过眼神也不差,这么远的距离,其实也能看出来那人眼熟,只是对他来说,这些人或者事情都并不会引起他的情绪波动,说的好听,就是处变不惊。
灵虚派三字,听的沈胥先是一惊,然后也皱着眉头问:“居然是早已经绝迹江湖的灵虚派!别扯了好吧,白行云跟灵虚派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