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赞美之词,叫谢文文顿时得意忘形。
“呵呵,谁眼力见这么好,实不相瞒,在下的确天资聪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他整理着自己的衣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配得上那几句谬赞。
沈胥瞄着谢文文,头扭到一边,不忍直视道:
“我收回当初的胡言乱语。”
谢文文高兴,当即大手笔给开了几间上房,让他们洗去身上的风尘。
翌日,谢文文躲着刘小天,遮遮掩掩的找上了小茶,问出了自己一晚上的疑惑。
“你们真是出来寻我们的?”
“我怎么看小天他把身家都带着了?”小到针线,大到锅铲,一个不落的带上了,昨晚上从身上卸下来的时候,可是差点惊掉了他的下巴,琳琅满目,只差把门板床板都带着了。
这得是怎样的颠沛流离才配得上他那一身的负重前行。
小茶也为之感慨,能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让一个从小在钱都在长大,没有踏出钱都半步的人,不得不放弃他的传家之宅,跟着他们流亡,也实在是有家不能回了,可怜啊。
“他那地方怕是保不住了……这不是……跑路了。”
白行云在哪里落脚,人官府都查的清清楚楚的,刘小天被官府吓破了胆,连夜收拾行囊,带着他们逃出了钱都。
他一生务实的做人,偷鸡摸狗的事情从不曾做过,没成想还能有一日成为官府怀疑且监视的对象。
他们想着,苍城是事点,又传出有官员失踪,所以才会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就在找到了人。
虽然小茶没有细说,可谢文文也明白了,定然是官府已经查到了他们头上,不然也不至于叫刘小天离开赖以生存的家乡。
谢文文也觉得对不住刘小天,他老实本分,若是没有遇上他们,定是会安稳度过一生。
“白行云的事情终究是连累他了。”
小茶回想着这一路走来,刘小天任劳任怨的模样。
“他好像挺乐意的,一路上也没抱怨。”
谢文文有些头疼,要不是刘小天抱着自己的身家说了一夜的梦话,不然他也不会来找小茶问个清楚。
“你是没跟他睡,他说一晚上的梦话,全是在替自己心疼他自己的遭遇。”
小茶愣怔、“当我没说。”
“那沈胥呢?”刘小天来可以是走投无路,那关沈胥什么事?
小茶丢出一个更炸裂的事实。
“也被查封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愿意跟着我们?”
人沈大夫可不愿意跟他们这些莽夫为伍,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身段。
原来如此……
谢文文快要挂不住自己那云淡风轻的脸色了。
“啊……这会白行云的人情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