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名正言顺的不拿出兵器,还不受人怀疑,的确得另辟蹊径,可她很聪明,在比试的时候故意折断佩剑,真叫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若是其他人说不定还真就信了,可是啊,她遇上的是谢文文。
谢文文笑得意味深长,众人也开始揣测其中的是非来。
的确,够巧的。
一个能应付自如的对手,何必会赔上自己的佩剑?
小檗一开始也是疑心那个丢了兵器的同门,可经过谢文文这一番解释,她反倒犹如醍醐灌顶。
眼见着几人都已经明白了事件的真正疑点在哪,谢文文才继续追问:“那你可有说叫她把折断的兵器拿回来?”
说到这里,小檗对她的怀疑就更甚了。
“没有,她说兵器已经送出去从新熔铸了,反应很是冷静,还反问我,门中是否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上缴兵器。”
啧,此女可真用心良苦,她必然是知晓门中不止她一个人没有上缴兵器,是以才会故意有此一问,为的就是把嫌疑推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去。
“她同你门中人的关系如何?”
“不冷不热,但性格强势,极其维护师门,若有人出言不逊,她绝不手软,是师父的爱徒,但门中人都不喜她。”
“好了,我大概了解了。”
就冲着小檗的说法来看,谢文文的怀疑还是在那个折断兵器之人的身上。
毕竟,这个折断兵器之事就十分离谱,又听小檗形容那个丢了兵器的同门,现自己兵器不见之时有慌张又害怕又竭力的自证清白,在这个随时都可能被误会成杀人凶手的关头,这才是正常的丢了东西的反应。而那个折断了兵器之人,好似是有恃无恐,对于小檗要断剑的说法也表现得不以为然,如果她是无辜的,她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揣测小檗在找她的茬,是在疑心她才是,可她反而把疑点引导到其她没有上缴兵器之人的身上,至少说明她别有用心了。
谢文文隐约猜测,或许那丢失了的兵器也是有人的故意为之,有可能再也找不到了,也可能会在此件事了后突然一天重新回到她手里。
小檗问谢文文,后面要怎么做。
谢文文让她回去找她师父去,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是要有人主持的。
这个时候的小檗早已经没有了对谢文文的轻视,或许之前还能因为他的怀疑而对他产生埋怨,可这时她才现,谢文文的确是一门心思的在帮她们寻找真相。
迟来的愧疚依旧感动人。
所以,在小檗说她抱歉之时,谢文文还是意外的。
“小檗姑娘,这如何使得,你赶紧起来。”
谢文文吓得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
这人说着说着突然就半跪下去,这样的大礼他受不起啊,这不是折他的寿么。
他还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多活几年呢。
小檗低着头,自内心的感悟。
“先前的事,多有得罪,还望谢公子宽恕。”
谢文文扶起她,面上一派轻松淡然,他从未将这事放在心上,若如不是她自己提起来,他还都不记得这事了。
“我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何来宽恕,这件事不是为了你们,而是我也牵连其中,我想自证清白罢了。”
小檗闻言,颇有些感动。
“谢公子,你们都是好人,我知道的。”
“那日在街上,你也帮了芣苢师姐,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当日在大街之上,与衡山派的弟子斗殴,若非是他出言相救,芣苢那姑娘说不定就遭人暗算了。
而当日街上,看热闹的人不少,可出言阻止的却只有谢文文一人,可想而知,一个人的心地从来都是说说比方而已。
谢文文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小檗姑娘,我的确是个好人,可,你们也不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