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又惊心。
谢文文心疼的看着自己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唇色也逐渐白了,不复先前的红润,眼里从一开始的惊慌逐渐变得适从。
谢文文嚷着疼,那是真的疼,皮开肉绽啊!
被人拉开皮肉的疼痛,任谁也承受不住吧,更何况……他细皮嫩肉的,就算以前过的不如意可也没受过这苦头啊。
那老皇帝真是要他老命了……
亓官云耳朵都被他吵麻了,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呵斥他。
“忍着点,一个大男人,割个口子就喊疼要命的,姑娘家都没你娇气。”语气里满是对谢文文娇气的不屑。
闻言,谢文文忿忿不平道:“你来试试!”
亓官云不搭理,盯着碗里,看差不多了就攥紧了他伤口处二指上的位置,止住血液的流通,然后从自己的胳膊上拿起准备好的纱布缠了起来,包扎伤口。
动作虽然不温柔可也不随意。
在包扎的期间,谢文文也默契的闭了嘴,静静地看着亓官云动作。
待包扎完毕,还细心的把结头给他塞进了手腕内里,不然让谢文文折腾几下,早就能散了。
谢文文抬着自己的手,还是疼,但也能忍。但看到亓官云举着碗凑到了鼻间,他蓦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结巴道:
“你不会想喝……吧?”
亓官云嗅了嗅味道后又放了下来,看着谢文文,已经从无语到无可奈何。
“你蠢还是我蠢?”
谢文文无话可说的收回自己炽热的视线。
“我,好了吧。”
亓官云转过身去,谢文文亦步亦趋的跟着。看他把碗搁在一边,然后坐了下来,他急不可耐的追问:
“怎么样?有救吗?”
这才开始谢文文就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了,他的确是心急了点,毕竟关乎自己的小命。
“暂时不清楚,我要闭关制药了。”
制药?谢文文紧张起来,那是不是就说明自己有救了?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去寻那什么传说中的鲛珠。
“多久?”
“短则半年,长则两年三年之久。”这还不说闭关结束后是否就能制出解药,如果是功亏一篑……
谢文文丧失了刚才的兴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那么久……说不定你还没制出药我就一命呜呼了。”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多久,万一自己英年早逝了,他就算制出解药了也无济于事了吧。
亓官云听着他扫兴的话,有想把他丢出去的冲动。
“那你可得好好保命了,等我研究研究。”
“为了那半壁江山,不也是豁出去了?”
果然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就没有平白无故的恩情。
有人出言反驳:“我不要那半壁江山。”
“那你要什么?”
“我要将无药山庄扬光大!”
“……”
听着亓官云的豪情壮志之言,谢文文突然无言以对,挺好的,有志气,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