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爹一个儿子的,气得人家根本不想回答,还是刘小天看不下去了,推开咄咄逼人的谢文文。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呢?”
“沈胥。”少年咬着后槽牙回答,眼神盯着谢文文迸着火花。
“好的,沈小兄弟,你家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呢?”
得,这回成功的把沈胥惹火了。
“谁给你说的,我就是儿子?”
“难道、不是?”刘小天困惑了,这不是他儿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瞧着年纪也只能是儿子吧,总不可能是孙子吧?
但看沈胥的脸色,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也是,他也没有承认自己是儿子,那为何自己会觉得他是儿子,还不是谢文文造成的,是他一个劲的说他是儿子,自己也就这么以为了。
谢文文憋不住了,一个笑就从喉咙里喷了出来。
“噗!”他抱着肚子乐不可支的笑得不能自已。
这一笑,火的不只是沈胥了。
接收到四只眼睛的火花,谢文文当即正经儿起来。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我就笑笑,胀气。”
在谢文文一番戏弄之下,沈胥面红耳赤的把他们赶了出去。可刘小天就是不明白,为何沈胥会莫名其妙的动了大气。
不应该啊不应该。
谢文文站在门口,抱着双臂,看着刘小天趴在门上叫门,他也心安理得。
刘小天叫了一会也无济于事,沈胥看来是不会理会他们了。
年轻人,火气重,不像他爹,老成。
他泄气的回头,却看见悠然自在得抖脚的谢文文,眼里满是鄙夷,这副浪荡子的姿态,他当初如何的就瞎了眼认为他是游京里出身高贵,人品贵重的富家公子哥儿呢?这谁家的公子哥儿如此行径,简直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看我做什么?”谢文文整整衣领,看起来甚是好心情,有种幸灾乐祸的模样。这让刘小天不禁怀疑从刚才到现在似乎谢文文都是在故意激怒沈胥。
“你把人家父子怎么了?见你跟见鬼一样。”
谢文文挑眉,义正辞严的为自己正名。
“父子?我什么时候欺负人家父子了,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人吗?”
谢文文的自辩清白在刘小天这已经毫无可信度。
谢文文什么人,他可能第一天的时候卖房心切,一时看走眼了,单单认为他是游京来的富贵公子,那身风骨,与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天壤之别。但是啊,和他相处这些日子,他简直想戳瞎自己的双眼,自惭形秽。这人算哪门子的翩翩公子啊,行不端坐不正的,还嘴欠,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整天一吊儿郎当的穷鬼,打扮得倒是衣冠楚楚,兜里一个子都没有,这些天吃的用的都是他的,还美曰其名,兄弟有福同享,呵呵。这就算了,他每天把气死别人乐死自己当目标,认识这样的人,刘小天简直想去庙里问问佛祖,他祖上是造了什么孽障。
刘小天如今是追悔莫及,给自己请了一位祖宗到家里来。
谢文文回去的路上看到了街上吆喝卖瓜片的,摸摸肚子,咽咽口水,想喊前面的刘小天拿点零花钱用。
“哎!”谢文文是喊了,刘小天也听到了,却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谢文文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卖瓜片的铺子。
刘小天抽抽嘴角,眼睛一翻就去捞口袋里的银子,结果摸了一会都没有摸到自己需要的铜板。
“不巧,没钱。”
谢文文指着他提着的布袋子。
“你不是带了吗?”
刘小天瞪他。“这是药钱。”
“先花点,说不定人家大夫也不收咱们的了。”谢文文就是打着他银子的主意。
刘小天被谢文文不要脸的精神气到肝疼。
“哼!”他干瞪了一眼谢文文,才不管他乞求的眼神,噔噔的走了,留下谢文文和卖瓜片的大叔大眼瞪小眼。
来到钱都,谢文文才知道没有钱是多么的艰难,身无分文,连吃个饭都得看人脸色,难啊,难。
看来,得想想办法了,这么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