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脑门的手一顿,任南逸猛地坐直了身,“什么人”
“不、不知道,好像是个女的,她、她现在趴在地上”
“那赶紧下去啊”说着,任南逸急忙开门就要下去。
“哥哥”朱宇叫住任南逸,紧张道,“还是我下去吧,你别下去了,万一她她她认出你”
毕竟是艺人,要是传出什么负面新闻就不好了
任南逸甩给他一个白眼,径自下了车。
空旷的柏油公路上,一个女孩正跌坐在他的车前,那女孩穿着白色衣裙,乌黑的长发落了一身。
此时,她正用胳膊挡着脸,或者说,是挡着眼睛。
任南逸微微蹙眉,拍拍主驾驶的车窗,指了指刺眼的大车灯。
朱宇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
容汐跌坐的地上,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中缓过来,只是听到车舆上好像有人走下来,但眼前的灯光实在太亮,晃得她睁不开眼,没办法清来人。
突然,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刺目的灯光弱了下去。
容汐眯了眯眼,缓缓放下胳膊,入目先是一双长腿,再抬眼,面前站着一高挑的青年男子。
“姑娘,你没事吧大半夜的,跑高速公路上干嘛”
那男子似是在对她说话,容汐谨慎地打量了几眼,男子长得倒是清俊秀逸,只是微微上翘的眉眼,似天生透着三分桀傲不羁,将玉面秀气冲散,如未经雕琢而棱角锋利的黑曜石,光芒闪耀,却又让人感觉到攻击性。
而他的装束
男子上身穿了件形制奇怪的黑色单衣,袖子只有不到一半长,肌肉匀称的手臂暴露于外,下身的裤子,膝盖还破了洞,随意至极。
这模样实在是放浪形骸,不成体统,不像好人。
紧接着他身后又下来一个男人,生得粗犷彪悍,更是骇人。
这月黑风高夜,此地又不知是温陵城中何处,容汐着面前两个大男人,警惕地往后退了退,“你们是何人城中已宵禁,你二人为何还在此地喧哗”
听了这话,任南逸一愣,这女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身边的朱宇则好像松了
口气,“哥,她不认识你,还好还好。”
任南逸没搭理朱宇,又向容汐走近了几步想扶她起来。
容汐却立刻又退后了几步。
任南逸一顿,寻思着她或许是害怕,便不再靠近,他蹲下了身去,让她不必再仰视着他。
任南逸平时性子直,脾气暴,向来不是什么说话温声细语的人。此时,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我们不是坏人,你好像受伤了,要不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吧。”
听他一说,容汐才试着疼,她低头一,发现自己的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
刚才那车舆没真的撞上她,容汐动动身子,没大碍,应就只是擦破点皮罢了。
他说的医院又是什么地方医馆吗
如此听来,这男子倒也不像是暴虐之徒。
容汐略略消了些警惕,向他摇了摇头道,“不必去医馆,我要回宫。公子可知此地何处,回宫该如何走”
“回宫回什么宫”任南逸一头雾水。
“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