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轶:“…………”
不知道她记忆哪步出现了偏差。
仲晴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企图关门躲避彼此间的尴尬,靳初轶眼疾手快地用腿抵住了门,澄清:“没有。”看她不信,又强调了一遍,“什么也没生。”
她变得不像刚才那么拘谨,但也没有之前那么自如。
“你先进来吧。”
仲晴走路轻一步、重一步的。
她留意到整洁的客厅,不可置信地问他:“这是你帮我清理的吗?”使劲用掌根拍着头疼的脑门儿,却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靳初轶:“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举手之劳。”
“那谢谢了。”
家中的空瓶全被靳初轶清理掉了,仲晴找不到一个能置放花的容器。让人抱着花一直傻呆呆地站在那又不太合适,她面以微笑地说:“你随便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和常人不一样,仲晴习惯用酒养花。
她开了一瓶新的葡萄酒,咕噜两口,把酒喝到了能插花的深度。
俩人对坐在沙上,仲晴边往瓶口插花边听着靳初轶说昨晚生的事。他维护了她的面子,只说她喝醉敲错门,他送了她回来,其他撒酒疯之类的他一字未提。
仲晴窘迫地捂住脸,“给你添麻烦了。”
随后,靳初轶自然地换了话题,仲晴滚烫的脸才稍稍不红。
他身上的那份温柔很能蛊惑到人。
仲晴兴奋地挥舞着手臂朝他讲诉自己尴尬的名场面,难掩脸上的笑容。
一股舒适感渐渐涌上了心头,很少有机会能和人像这么聊天。靳初轶给她提出适当改变的意见,也会跟她倾诉工作上不顺心的事。他们聊了很多其他事,互相有隐藏的自我暴露,无形间拉近了俩人的距离。
仲晴还从他口中打听到了和周赐礼有关的讯息。
单身,心里住着一个死去的白月光。
最后,靳初轶喊了她的名字。
“仲晴?”
“嗯?”她抬头。
靳初轶看向她的目光透着沉稳,“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不安全。”
“那,你呢?”她屏住呼吸等着他的答案,眼里充满了期待。
“我也不安全。”
有人的地方就共生着邪恶。
靳初轶平静的声音流淌在仲晴的耳畔,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求人不如求己,谁都没有自己来得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