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绒荧不明白他的脑回路是怎么歪到那里去的,对牛弹琴的无力感,让她连说话都感到疲惫。
好累。
她深深吸了口气,叹息道:“如果是那件事,四年前我就说过了,我从来都没怪过你。”
不知为何,在听到少女说不怪他的时候,许屹竟然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落空的茫然。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来都不联系我,我们。”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许绒荧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荒谬,“当初是你们迫不及待想要甩掉我的。”
说完,她便有些后悔,那句话听着像极了埋怨。
“这应该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通话了。”
许绒荧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
她没兴趣去深究,时隔四年他对她忽然反转的态度,起身看向窗外。
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金红,几只飞鸟掠过天空,转眼便没了踪影。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生活,如果你一定要补偿我的话。”许绒荧垂眼,楼下停着一辆车牌号极为眼熟的黑色轿车,冷下了脸,“那就请你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吧。”
视线穿过挡风玻璃,落在了驾驶座那个模糊的人影上,“最后,我祝你在许氏集团,步步高升。”
“我……”后悔了。
回应他的只有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车内的空调仍不知疲倦地运转着,许屹枯坐在驾驶座垂眼看着手心的手机,像是在期待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手机才大慈悲地开始震动。
许屹按耐住心中不知名的期待,垂眼看向手机屏幕。
赵助理。
又一次希望落空。
他将手机开了免提,扔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上身后仰,闭目靠在椅背上。
“喂?许总?”
“说。”
“您之前让我去挖走许小姐工作室的投资人,到现在,已经有8o%的人同意您开出的条件,同意撤资,不过……”
“不过什么?”
赵助理心惊胆战地捧着手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不过,突然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投资人,出手特别大方,已经把断掉的资金链给续上了。”
……
赵助理擦了擦额头的汗,如同在等待死刑判决的犯人,胸腔的心脏不顾他死活地跳着,撞得他肋骨生疼。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