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水被吓得呛在了喉咙里,他连忙侧过头,握拳抵在唇边,压低声音轻轻咳着。过了半晌,他也直起身,好奇地朝那个方向望去。
等……等等,蒋巽鹄眯起了眼睛,想要看得更仔细,这个男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别看了。”许绒萤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试图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不满道:“不是要给我过生日吗?”
蒋巽鹄眨了一下眼,蓦地笑开了,“好好好,我们先吃饭吧。”
“先生,真的很抱歉。”大堂经理匆匆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我们的员工失误让您有了不好的体验,真的很抱歉……”
许屹闭着眼睛,缓缓地呼吸着,像是入定般,语气极为平静,“让我安静一会儿。”
“嗯?”大堂经理像是没听清,侧着耳朵,“抱歉,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许屹掀起眼皮,幽蓝的瞳仁如同溅落满地的玻璃碎片,闪着冰凌凌的寒光。他掀起眼皮看他,冷声道:“闭上你们的嘴。”
男人的眼球布满血丝,如同熬了几宿的人般死气沉沉。
一时间被他的迫人的气场骇住,大堂经理犹豫再三,见男人闭目,明显拒绝沟通的态度,叹了口气,只能选择先离开。
总算走了,许屹睁开眼,脱力地靠在椅背,微微侧过头,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一切都按照他设想中的进行,许绒萤爱上了一穷二白的蒋巽鹄,并且对他弥足深陷,完全不像是会接受联姻的样子。
失去了联姻价值,许绒萤就更不可能被许志国纳入到继承人的考虑中。
这场比赛是他赢了。
他轻而易举地赢得了自己很久以前就无比渴望的东西。
这很好。他对自己说,这很好。可为什么……他会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呢?
许屹抬起右手,压住剧烈起伏的胸口,明明知道自己听了会难受,但他仍然侧过头,像是自虐般静静听着。
“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在哪呢?”少女的语气轻快得像只活泼的鸟雀。
“在这里。”
许屹连忙端起桌上幸存的高脚杯,借着玻璃的反光,观察着男人手里的盒子。
四四方方的纸盒外只绑了一条浅蓝色的丝带。呵,这么简陋的包装,也好意思拿出手。
少女倒完全没嫌弃包装粗糙的意思,欣喜地接过,一拿到手便迫不及待地拆开。
盒内静静地躺着一枚书签,几朵蓝色的小花被紧紧压在两张塑料薄片之间,花瓣还停留在最鲜嫩的时刻,细长的脉络清晰可见。
许绒萤抬手,食指的指腹抚过每一片花瓣,隔着塑料片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绸缎般的质地。
她小心翼翼地捻起,从灯下看花瓣的颜色更鲜艳了些。书签上用同色系的绳子串了一条穗子,绳结有些复杂,不是常见的那几种,她也加不上来名字。
少女指腹轻轻摩挲着绳结,绒布的材质细腻柔软,她笑着抬头,“这是什么?”
蒋巽鹄轻声回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