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孽,这辈子生来就是为了还债的
素云伸手把赵妮儿抱起来,丝毫不嫌弃她丑陋的身形,摸着她的脸说“没事干嘛胡思乱想,还不如想想明天怎么折腾这个老头子呢。就算最后要让他死,也不能让他死前痛快了。我跟你说啊,咱们可以这样”
赵妮儿很快就被素云那些新奇的法子给吸引住了,听得津津有味,想到老畜生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就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
“喔,喔,喔”两“人”一直讨论到了鸡叫头遍,素云才遗憾的起身“天快亮了,我要回去了,晚上再来找你。”
赵妮儿把素云送出去之后,听到赵老头已经开始哼哼了。
剧烈的疼痛让赵老头更快的清醒过来,这回眼前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不过他还是不敢放心,试着又推了一下大牛“大牛,醒醒”他是猪吗这么能睡
大牛睡得正香,梦里他和赵妮儿结婚了,昏黄的烛光下,他掀开了赵妮儿的红盖头,梦里她笑得那么甜,那么幸福。
他正想去抱她,身后的门却突然响了,赵妮儿神情一变,恐慌的着他身后,面部开始扭曲,舌头越深越长。
大牛一点都没有害怕,一边帮赵妮儿把舌头塞回去,一边回头,还没清开门的人,就被他爹推醒了。
着眼前老爹放大的脸,大牛还在想,这个梦是不是赵妮儿给他的提示,想要告诉他,她是被人害死的爹什么时候不叫,偏偏要这会儿叫他
他心头有股郁气吐不出来,有些烦躁的问“爹,又怎么了你不会想说又见鬼了吧”他倒是想见鬼,至少能当面问问赵妮儿发生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是说你爹我骗你,故意不让你睡觉的”赵老头都快被吓死了,到儿子一脸的怀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不孝子
那不然还能为啥大牛觉得就算是到了赵妮儿,也没必要这么害怕吧她不明不白就上吊了,爹非但不关心她,怎么还这么害怕
大牛忍不住怀疑他爹是疼得睡不着觉,不得自己睡得香。他干脆抱着被子坐起身,对赵老头说“爹,干脆咱俩都别睡了,就在这儿坐着。要是到咱家妮儿,我正好问问她,到底是谁把她逼到那条路上的。”
“你胡说什么谁能逼她说不定是不上你,又没法嫁人,没办法才”赵老头这话说得心虚,忍住胳膊上突如其来的剧痛朝四周了,生怕赵妮儿突然出现。
赵妮儿不上他大牛不信,他俩打小一起长大,他从小就知道这是他的小媳妇,要疼她,护着她。赵妮儿也对他比其他人亲近,每次说起两个人结婚的事情,脸上都是向往的神情。
联想到刚才的那个梦,大牛更是确定,赵妮儿一定是遇到什么事,走投无路才犯傻的。明明头一天,两个人还高高兴兴的商量着什么时候去领证呢。
这天晚上,赵家爷俩一直坐到了天亮,什么都没有发生。赵老头觉得赵妮儿肯定是大牛醒着,不敢出来了。不然她要怎么解释跟自己寻死的原因那种事情,当着大牛她说得出口吗
今天晚上,一定也要大牛陪着他。赵老头想到这里,就和蔼的对大牛说“你补个觉吧,晚上还来屋里陪着我,不许睡着”
如果想不睡就不睡,素云就该怀疑自己的能力了。鸡叫头遍,她赶在天亮之前从赵家回来了,准备躲到陈瑜的珠子里修养一下。
“砰”一条鲜红肥厚的舌头扔在了案板上,早起做饭的陈瑜被吓了一跳,她着素云纳闷的问“这是,猪舌头你从哪里弄来的”
素云姐姐不是去赵家了吗难不成赵妮儿给她带了回礼
“小瑜妹妹,这可是我大老远跑到肉联厂弄出来的,新鲜着呢,留着做菜吧”素云原本是想扔掉的,可是这么肥的猪舌头,煮了能切一盘子,扔了太可惜了,就给陈瑜带回来了。
陈瑜怀疑的着素云“你拿猪舌头做了什么”不说清楚,她可是不敢吃的。要是没什么事,素云姐姐肯定不会这么麻烦去偷猪舌头的。
果然,素云就兴奋的讲起了怎样用猪舌头捉弄恐吓赵老头的事情,陈瑜一脸嫌弃,就不好意思的说“哎呀,说漏嘴了没事啦,大不了你多洗两遍”
“你是,素云”听到厨房动静起来的王金兰,一进来就到闺女身旁站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脚后跟不着地,她就想到了素云。
素云猛的听到王金兰的声音,嗖的一下飞到养魂珠里了。坏了,刚才忘了调成常人不可见的模式了,要是吓着陈家婶婶就不好了。
比起素云,王金兰更为镇定,她莫名其妙的问“素云怎么走了我吓着她了”不可能吧这姑娘,难不成比她还胆小
陈瑜赶紧跟王金兰解释“素云姐姐是怕吓着您,才躲起来了。”她娘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吓着,经常听她说素云的事情,娘早把素云当做普通人一样待了。
不过这会儿功夫天色已经快亮了,陈瑜也就没有把素云再叫出来了。她着那条猪舌头跟王金兰解释了一番,为难的问她该怎么办,让她吃,有点心理障碍啊。
王金兰一把推开她,没好气的说“才吃几顿饱饭,就这么糟蹋东西了我来弄,你要是不吃我跟你爹吃。”
陈瑜实在是对赵老头的感觉太恶心了,一想到这条猪舌头跟赵老头的脸摩擦过,她都膈应。她娘来收拾正好,反正她是不会吃的。
早饭就有一盘子猪舌头,让陈家人都很高兴,只有陈瑜自己扒拉着一碗青菜,喝了一大碗粥。
到了下午,太阳刚一下山,素云就准时去赵家报到了。她去的时候,赵老头正呼噜呼噜的喝着红薯稀饭,就着一小碗咸菜,满脸不痛快。
这咸菜还是赵妮儿生前腌的,她从小手就巧,就算是拉嗓子的苦剌菜,经她的手一调理,就变得好入口多了。
现在赵妮儿不在了,家里也没什么可吃的,爷仨也不太会弄,赵老头已经吃了好几天的咸菜了。他这会儿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慢慢来了,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大闺女,经不起事。
赵老头叹了一口气,又夹了一筷子咸菜放进嘴里,嚼着嚼着他觉得有些不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嚼不烂一样。他伸手往嘴里一摸,拉出来一根细细的有些发黄的长发。
准是那个死丫头腌咸菜的时候不经心,把头发弄进去了。真是晦气赵老头呸了一口,再也不敢吃了,把剩下的小半碗稀饭直接倒肚里了。
抬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老头想起刚才那根头发,心里发慌,把大牛叫过来收拾碗筷,他就待在灶屋里守着大牛,哪儿都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