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格走过来,他的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东西。他高兴地在女人面前摊开手掌,露出那枚黄金与钻石相嵌的华丽耳钉。
“要拿这个抵今天的酒钱也不是不行,”塞因笑道,“毕竟我们都知道因为你那个神奇的诅咒,导致你根本存不了钱,赶紧花了吧。”
“是的……”克鲁格举起那枚价格不菲的耳钉,在酒馆摇晃的灯光下,黄金的色泽闪耀夺目——他想起了那只雪天的猫,脖子上的挂坠显得它越迷人高贵。
“你喜欢吗?”
克鲁格问女人,她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不需要答案。
“它很配你。”克鲁格拿着耳钉在她耳朵上比划,声音温柔。
塞因注意到她没有耳洞,但她也看出克鲁格是想要把这饰品送给这个女人了。
“我去拿酒精和工具。”
“oh……这不劳你费心。”
塞因转身的时候,血已经从那个女人的耳朵上流下了。
源源不断地,就像细小的水流,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
染红了地面,染红了男人的手掌,也染红了女人的脖子。
“you1ookbeautifu1,schatz(你看上去太美了,我的甜心)”克鲁格低头,鼻尖亲昵地擦过她的耳朵,淡淡的血腥味让男人沉醉地眯起眼。
塞因会将这一幕叙说为爱人之间亲昵的唯美场景的,是的她会的,如果这画面中没有那些血,女主人公也没有在颤抖的话。
真是疯了……
她忍不住想道。
·
·
“你这个扭曲的家伙,”塞因终于擦完了杯子,虽然还是很脏,但没人会介意,“你会为此后悔。”
“我必须承认或许我会感到一阵子的寂寞,”克鲁格耸耸肩,不以为意,“但相信我,我能再找到下一只。”
他掏出手机,塞因眼尖地看到了联系人的名字,眉头紧皱。
“你在跟那伙人合作?”
“,显而易见。”
“你知道他们的风评,克鲁格,你是真不怕死。”
“为了第三个模块,我必须这么做,”克鲁格说,“这又怎样,很难说最后到底是谁吃谁,难道我是什么好人吗?”
“集齐三块模块之后你想干什么呢?”
“卖给出价最高的家伙。”
“拿到的巨款又会因为一些奇怪的理由丢失吧,你这个倒霉蛋,还记得当时你为了带走你的……猫?”塞因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会喜欢把这种称呼挂在嘴边,她撇了撇嘴,“那时候把vd值钱的资料都弄掉了不少,不是吗?真不知道这次你打算用多快的度花掉到手的钱。”
克鲁格没有说话,他的食指轻点已经空了的酒杯,在酒杯倒在桌上时,塞因听到了他自言自语一样的言:
“偶尔……一下也不错……”
塞因没有听清。
“所以我才会把这些钱交给我的猫保管,”克鲁格耸肩,又恢复了正常音量,“她一向很擅长这个。”
“isee怪不得这段时间都不见你赊账。”酒馆里人6续多了起来,他们不再方便讨论模块的信息。
“你看起来从没担心过她拿着你的钱直接跑路。”
“别让我说这么多次,女士,我知道她不会,而且就算哪天我选择丢弃她,她也只会死在我手里。”
塞因看了他一眼:“我没想到你一点活路也不给她。”
“这不就是「属于我的东西」的意义吗?”克鲁格撑着脑袋,面罩下的眼睛微眯,轻柔的言语好似在唱歌,“不要这么悲观,如果她表现得一直这么有用,我会一直带着她的,或许带个几十年……然后在我快死的时候再一枪崩了她。”
男人看上去确实很无所谓。但是塞因觉得他已经渐渐忘了,他最初决定跟那个女人一起生活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她多么的有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