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纷纷停下了筷子。
“好多年前了,我们十三四岁的时候,森子说过他的理想型。”
郁森的眼中闪过一丝连叶漾都读不懂的情绪,像是紧张,也像是期待。他紧张什么?十三四岁说的话,童言无忌。他期待什么?这会儿又巴不得徐通达揭他的老底了?
“他说……”徐通达绞尽脑汁,“他的理想型是那种黑不溜秋、咋咋呼呼、上蹿下跳的女孩子。”
谈苏被呛了一口:这一个个的都是好词儿吗?
叶漾看郁森拳头都握上了,看来,徐通达没说到点子上。
最后,徐通达找补一句:“就是那种外向的女孩子!”
谈苏察言观色,帮郁森结束这个话题:“我留意着。”在郁先生和傻狗之间,她不可能帮傻狗。
却不料,徐通达梅开二度:“我想起来了!他当时有一句原话,他说他的理想型是爱笑的女孩子,笑起来还得像鹅叫!当时给我逗坏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总在他面前学鹅叫。”
郁森和叶漾双双一怔。
随后,叶漾的视线还垂在桌面上,郁森直直地望向她。
“鹅叫?”谈苏没多想,“叶漾上学那会儿笑起来就像鹅叫,全班都知道。有一回,我们班两个男生参加相声比赛,带她一个托儿就够了,她一笑,底下所有人都跟着笑。”
徐通达更是想不到点子上:“看不出来啊叶大美女。”
叶漾一笔带过:“长大了,稳重了。”
“稳重有什么好的?”徐通达不知道第几次拉拢谈苏,“我们就是要永远纯真,永远热烈!”
谈苏暗暗喊救命:拜托,谁要跟你“我们”啊?你一个人当傻狗就好了啊!
桌面下,叶漾的一只脚仍在郁森的双脚间,只是他的力道早就算不上钳制了,她要抽走,大概是能抽走的。
这时,叶漾给谈苏提供了一条新资讯:“郁森在温水镇开了一间酒吧,只卖一种鸡尾酒,名字叫理想型。”
她要借谈苏之口,试着解一解心中的疑惑。
“为了……”谈苏没想到郁森还有这一重身份,“等理想型的出现?”
徐通达说的不无道理:“酒吧开在我们那小地方,等理想型的出现,还不如等奇迹的出现。”
奇迹。
郁森将这个词斟酌了一遍。
人们总默认奇迹不会出现,但一旦出现,接下来的人生毋庸置疑会围绕着奇迹展开。
“再等等。”这是叶漾今晚对郁森说的第一句话。
徐通达插话:“没时间了。叶大美女你还不知道吧?酒吧那条街要拆了,森子的酒吧下个月就关了。”
郁森轻描淡写:“我换个地方。”
包括叶漾在内,谁都没跟上郁森的思绪。
“酒吧,我换个更好的地方,”郁森借用了叶漾的话,“再等等。”
徐通达一个头两个大:“人家叶大美女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等谁啊?等什么等啊?等到什么时候是头啊?你就等着谈大美女给你介绍……”
“你有女朋友了吗?”谈苏自救,“我先给你介绍介绍。”
谈苏本以为叶漾和郁森是在温水镇拉开了某种序幕,但突然,郁森的理想型和叶漾的鹅叫被摆上台面,貌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万一是一码事,意味着郁森和叶漾在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