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怀疑春岁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但他没证据,于是无奈朝嘉年做了个鬼脸,嘉年也只是很浅的笑了下。
早上光线慵懒,落在男生低头垂顺额前的细碎刘海上,安静好看。
——
这天放学春岁没跟嘉年一起去小面馆。
春岁说:“我爸这两天在泉水,我要回家陪他吃饭。”
嘉年问:“这两天?”
“嗯。”春岁之前一直没跟嘉年讲,“我爸平时不在泉水,偶尔才回来一趟。”
“那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吗?”嘉年问。
“也不是。”春岁想了下,又笑着说:“这不是还有你吗?”
……
两辆车子一起停在学校门口,跟人一起沐着落日晚霞。
泉水县入秋之后,好像每天的天气都格外好看。
春岁跟嘉年在路口分开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继续往前走找了一家路边打印店进去。
啦啦队的事情没成,但她还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那份属于姚嘉年的最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那是她想要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后来也是在同一天,姚嘉年这才清晰地意识到春岁已经不知不觉子在他扎了根,生了芽。
周洲知道春岁想要报名啦啦队以后也来找过她,只不过被春岁拒绝了。
周洲说:“欢迎你加入我们,正好今年大家也准备换个队形,你可以帮忙想想我们一起重新排练。”
“不用了。”春岁能看出来周洲是真心邀请,但她也是真心拒绝,没有丝毫赌气。
周洲她们是中午和晚上放学后留下来排练,如果加入啦啦队,春岁就不能跟姚嘉年一起放学回家了。
仅仅两节课过去,春岁就想明白了人得分清问题的主次矛盾。
她要参加啦啦队是为了给姚嘉年加油,但是现在她已经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排练了。
她想要的、想做的,一直都只跟姚嘉年有关。
运动会要开两天,第一天开幕式所有人都要参加,剩下比赛时间大家可以自行安排到操场观赛或在教室自习。
反正按着往年习惯,这两天学生们会默认是自由活动,除了不能出校门,约等于放假。
开幕式前天下午,学校就已经挺热闹了。
各班方阵入场要提前彩排,操场上进行曲一响,感觉所有人都瞬间变热血了起来。
举牌手,啦啦队,运动员方阵依次连开。
春岁在最前面,跟最后排站着的姚嘉年隔了一整个班。
县中一共二十六个班,高一高二多些,高三就只剩下了七个,很多学生还没读到高考就自己放弃退学打工去了。
先入场的是高一年级,春岁举着班牌在后面听着主持人的报幕一个个数着、等着。
肩膀有些酸,春岁轻轻动了两下余光趁机往后瞥试图偷偷看姚嘉年一眼。
太远了,没看到。
还是得多喝牛奶再长高些才行。
春岁暗自叹了口气,高高扎起的马尾也跟着瞬间垂了下来。
“春岁。”
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