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菱咧开缺了一颗牙的嘴,磕磕绊绊道:“二二姐说,药材,要,保保密。大大大姑,外外人。
她之前是说过药材要保密,除了她们四个不能被其他人看到,没想到小丫头记得这么清楚。
苏燕婉摸了摸菱角的脑袋,“我们菱角真聪明,做得好。
云菱害羞地笑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小丫头现在说话时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虽然慢了些,但没以前结巴了。
钟教授说,云菱的情况比他预估的恢复得更好,只要继续配合吃药做训练,说不定能恢复得和正常人差不多。
平日里苏燕婉他们总会鼓励她说话,不管句子多长,都会耐心等她说话。
小丫头也在大家的一声声鼓励中更加有自信,和陌生人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含胸驼背,支支吾吾了。
另一边,云玉香看到狗被拴着了,才敢大声喘气,挽着柏秀兰,讨好地道:“我是来看你的。她指挥苏梅:“梅子,你去把石桌上那个篮子给我拎过来。
柏秀兰觑了他一眼,推开她的手,“少来这一套,我来北城这么久了,你今天第一次听说?
云玉香尴尬,努力解释:“我这不是一直抽不开身吗?今天一有空,我就过来了。
进了堂屋,云玉香让苏梅去给她倒水,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四处打量。
柏秀兰看着她一直往旁边苏燕婉的房间看,挡在她前面,“说吧,今天来到底什么事?
“妈,瞧你说的,我来除了看看你,看看梅子和燕婉还能干什么?听说梅子离婚了,要不是上次碰到陶婆子还不知道这件事
”云玉香看到端着搪瓷缸出来的苏梅,数落道:“你说说你,离婚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我,我这个当妈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苏梅低着头,不敢吭声。
云玉香看了一眼的四合院,道:“妈,这四合院房子这么多,放着不住人,对房子不好。我看啊,过几天我和兴国、国栋就搬过来。我们也不挑,住客房就成,也帮你们制作芙蓉膏。”
看这样子,她不仅看上了这个院子,还看上了芙蓉膏的方子。
柏秀兰对这个女儿是彻底失望了。
“我当你是真来看我的,原来打了这个心思。你以为我们真有能力买这么大的宅子?这宅子是人家的,人家把这房子当仓库,我们顶多是来帮忙看门的,蹭个住处。燕婉这孩子也过得艰难,卖芙蓉膏赚的那点钱,全都投到铺子里了,还欠了一万多块钱。”
苏梅听到外婆这么说,惊讶地看着她,柏秀兰使了个眼色。苏梅看了一眼云玉香,低下头,附和道:“其实不止这点钱,还有店铺工人的工资还没付。”
“多少?一万多块钱?”云玉香咽了咽口水,她就说苏燕婉这死丫头哪来的这么多钱买铺子装铺子,她竟然是找人借的。
苏燕婉带着云菱过来,正好听到了云玉香的话,过来拉着云玉香的手,深情流露:“欠这么多钱,我这心里不踏实,我正想找谁借点,能还一点是一点。我听说今年村里办的水泥厂分了不少钱。妈,你先把那些钱借我应应急。你放心,等我店铺赚了钱,立马就还给你,还给你包个大红包。我是你亲女儿,肯定不会不还的,你放心。”
亲女儿那可不一定,云玉香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你这孩子,瞧你说的,”云玉香抽回自己的手,脸上笑容有点挂不住,“村里那个水泥厂你是知道的,不赚钱,今年就分了一点点钱,也帮不上什么忙。钱都让你叔叔拿走给国栋买工作了,妈手里哪有钱。”
让她出钱,简直比割了她的肉还难受,更何况是为了苏燕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