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纾麦也没怎么在意,她看到程遂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挤在一块儿了。
一个从未情窦初开的女孩总是有些迟钝,她没有许宥来得这么敏锐,只听她们聊什么文言文的,又想到二人成绩都不错,就说:“好像在聊学习上的事。”
“怎么可能。我不了解林沚宁,我还不了解我遂哥吗?他就不是一个爱炫耀,把学习挂在嘴边的人。你说是吧。”他冲着程遂抬了下下巴:“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献殷勤。这人绝对有情况。”
“有什么情况?”程遂撩起眼皮看向他,顶着他的话问。
“你就说,要不是献殷勤你干嘛无缘无故帮人擦玻璃。”
真是穿了个肚脐装睁眼看世界给他稀奇死了。
程遂拧着眉头,语气不耐:“你没看她盯我椅子很久了吗?”
“啊?什么椅子。”
林沚宁聪明得很,刚才那么一句‘你没看她盯我椅子很久了吗’,一下子听出他话外之音。
是,她确实对他的椅子有想法,那这不是还没动手么?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搞得自己像是那种身不正影子还东倒西歪的人一样。
她不想搅进两人拌嘴的风波里,赶紧给陈纾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起去厕所洗抹布。
陈纾麦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以为让她劝架呢,于是重重地点了下头,跟开了扩音喇叭一样,说:“宁宁说两只傻狗别吵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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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沚宁不知道怎么向两人解释她真的没在背后给人起外号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隔壁奶奶家养的狗真的叫程旺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更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陈纾麦脑子一抽会冲他们喊‘傻狗’。
总之,她觉得自己和她那新同桌之间有种不太对付的气场,但这绝不可能是她的原因吧,隔壁奶奶家的黑狗程旺就很喜欢她,程遂跟她不对付的话,他得想想自己的问题。
大扫除过后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杂事,事情不多,却很烦人,两人各自忙着手头的事,整整一上午,除了传书的时候程遂帮她搭了一把手外,余下的时间里,他都在趴着补觉。
教室里聊得热火朝天,快把顶掀翻,林沚宁挺佩服他,果然是想学的人哪里都能学,会睡的人哪里都能睡,这哥的睡眠质量好到什么程度?好到孔托进来,拿三角尺重重地拍了一下讲台都没能把程遂吵醒。
“我再来强调两件事,一件关于开学典礼。”他抄起半截粉笔,在黑板上圈了一个圆:“我们班的位置在操场的最左侧,就是这块,一会儿入场时记着点,别走错。”
“知道了。”
“最重要的就是明天军训。我们文中的军训一直外包给外面的军训训练基地,为期七天,吃住都在那儿,明天学校集合,统一包车过去。我这里有一张知情同意书,今天拿回去,让家长签字,明早交上来。”
说完,他往拇指上呸了一口,捻着纸张往下。
底下又闹开来,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
“老师,可以带电子设备吗?”
“需要带多少行李啊。”
“听说军事基地连着生态农庄,那是不是主打一个边玩边训呀。”
都闹成这样了,还讲什么纪律。
陈纾麦扭头,反趴在林沚宁的桌上:“宁宁。开学典礼结束后就没什么事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倒是没有,但她记起早上出门前虞姜英交给她了一个任务。
昨天晚上,游川巷那边的出租屋由于水管老坏,弄了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