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一时激动护他的真情,都能被他拿来利用,坑害自己父亲。
不愧是他喻敛的儿子,这心真是比他这个爹还要黑。
“既然是为了读书,那我便不再计较了。”
喻敛摆手,挥退了手持杖棍的两名侍卫,又再变了脸色,一改方才凶狠。
撤下行刑杖责的侍卫,背手越过喻栩洲与辛雁,朝秦氏走去。
甚至连个眼神都未曾留下
辛雁见状,连忙小心将喻栩洲搀扶起身。
喻栩洲被她扶起后,沉默瞧了她一眼。便任由她扶着。
明明刚新婚,可二人此刻却全不似一般新婚夫妻,全无任何新婚夫妻该有的模样。
辛雁扶着喻栩洲,正欲往院门的方向走。
可二人抬眸,视线往前方一瞧。
只见喻敛已然走至秦氏跟前,想要同秦氏一并离开。
可秦氏的目光,却是越过喻敛。望向了辛雁身旁的喻栩洲。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心疼难以抑制。
可当喻敛走到她跟前时,她却又换上了最初那副冷漠神情,甩开了喻敛伸来的手。
带着身旁的嬷嬷,先一步离开了。
而喻敛,手僵在半空。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捏拳,随之尴尬收回手,也似来气了般。甩袖一并离开了。
新妇进门隔日,本该进行的敬茶礼仪,也草草作罢。
家庭不睦,父子不和。辛雁从未想过,表面风光威严的乐安侯府,内部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辛氏。”
喻栩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怎了?”
辛雁收回视线,扭头瞧他,正巧对上了他一双好看的琥珀眼。
她在他眼底看不见丝毫情绪,只见他在喻敛离去后,扭头同她对视,不似从前的语调口吻,也不如从前温和。
相比她所熟悉的祁缘,竟不似一人。
“见识今日一遭,你可曾后悔嫁与我?”
“为何突然这么问?”
“我只要你回答是与否。”
“不曾。”
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