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待他趴起身,今早挨了十五道板子的臀部,却因他的大幅度动作,伤口险些再度撕裂。
这还不待人下榻,臀部便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下意识‘嘶’地一声,面部五官将近扭曲。
似乎是听见儿子屋内的一通动静,秦氏焦急推开了门进屋。
走近室内,定眼一看。
只见喻栩洲撑起身子,竟真赤脚下了塌,正打算扶着墙椅,前来为她开门。
见到秦氏进入,手扶家具支撑着身子的喻栩洲顿住脚。
抬眸惊喜一笑,原本黯然无光的双眸,顿时恢复神采,仿若装有星光一般。
“阿母。”
少年歪头一笑,露出两颊酒窝。
竟全不像是晨间才经历父亲毒打之人。
见儿子强忍痛,也要下塌主动为她开门。秦氏心间自然心疼。
“你这是作何?赶紧回塌上去!”
她匆忙上前,扶住儿子。
同时喻栩洲余光瞥见,秦氏贴身伺候的嬷嬷也随后进入了房内。
她手中拿着一个不知明的红漆锦盒。
至使喻栩洲不禁多看了两眼。
看来阿母此次前来,并不仅仅是为了看望他啊。
重新回到软塌之上,背朝上趴着。
接着便见嬷嬷为秦氏搬来一副椅子,在喻栩洲床前坐下。
“本打算早些来看你,不想刚到你院中。辛氏便告诉我说,你又歇在了书斋。”
“”
喻栩洲沉默着,并未接话。
见他不语,秦氏回忆起晨间堂屋前的情形,话语间不禁愧疚道:“今日之事,你可是在怨阿母?”
“阿母所说何事?儿子为何要怨您?”
喻栩洲淡淡一笑,故意装傻,全当未听懂秦氏所言。
见他佯装出一副懵懂姿态,秦氏皱眉,无奈轻叹了口气:“栩洲,阿母希望你能理解。并非我不愿去替你说情,而是依照你阿父的性子。我若是去了,他怕是会罚你罚的更重,更严厉。”
“儿子知道。”喻栩洲闭眼低眉,情绪略显低落。
“林嬷嬷。”秦氏扭头,轻唤身后嬷嬷,朝她摊开一只手。
接着,只见林嬷嬷上前,将手中红漆锦盒交到她手中。
秦氏接过锦盒,低眉瞧着手中盒子,又忽地道:“栩洲,阿母希望,你今后能如同你与你阿姊的字一样,常平安康。这是阿母如今,最后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