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上课的时候他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他作为二代时接触的东西,对他目前的局势根本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没钱为什么不去赚呢?赚钱很难吗?
这是二代江宴的疑惑。
赚钱真的很难,这是学生江宴的无力。
一直按部就班地上了几天学,晚上照常去烧烤店兼职,虽然早上累得睁不开眼,但江宴仍旧在坚持。
他计划周末的时候把江母带去医院做检查,只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江母也不是听不进劝的人。
江父没出车祸前,江母当了大半辈子的家庭主妇,一点生存能力都没有。
江父出事后,江母肩负起养家糊口的重担,她没什么技能,又不年轻了,只能做一些最底层的工作。
底层工作,累,钱也不多,所以江母才做了两份工作。
江宴手上无意识地转动着笔,皱着眉头沉思,直到被人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
江宴眉头皱得更紧,他抬头,一眼就看到留着短发,五官明媚,笑起来十分阳光养眼的钟情。
“江宴,沈星宇答应给补习的钱,你今天开始就不要去打小工了,专门负责帮沈星宇补习。”
钟情表情有些嫌弃地道。
江宴哦了一声,转头推了推薛睿诚。
薛睿诚:“干嘛?”
“让位置。”
“啊?”
“给老板让座。”
薛睿诚哦了一声,真就乖乖起身让座。
江宴则是服务十分周到地把靠窗靠后位置的沈星宇的东西搬了过来。
钟情拦住他:“你干什么?”
“帮他补习啊。”
江宴一脸你弱智吗的表情不理解地看着钟情。
“补习就补习,你干嘛搬他桌子?”
“大姐,当然是换座咯,你和薛睿诚坐,我和沈星宇坐,能明白吗?”
“为什么要换啊。”
“不换难道靠你给他补吗?还是说,你觉得他上课继续睡觉,下课我来帮他补习,他的成绩就会坐火箭一样上升?”
钟情咬唇,她不太想和沈星宇分开坐。
僵持间,头顶一撮呆毛立起,却摆着张厌世冷漠脸的沈星宇单手插兜进了教室。
他的凶名传播得很快,他一进来,教室里说话的声音都下意识小了许多。
按照惯例,这位大神来教室就是补觉来了的。
“沈星宇,江宴让你和他坐,你去吗?”
钟情希冀地看着沈星宇,盼着他说出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