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粥在送到忠国伯手中过程中,可还会经过第三个人手?”
“不会,忠国伯的早粥从来都是,罪人从厨房径直送到忠国伯书房。”
“因为忠国伯与夫人,那几日不大和气,所以睡在书房。”
“就连一日三餐,都是在书房解决,几乎不跟夫人同桌。”
“那药膳粉,又是怎么回事?”
张逐月枯瘦的手,攥着把干草,紧紧捏在掌中,克制住情绪。
“是夫人,她让我去玉药房拿药方子,给忠国伯抓药。”
“她说,因为公子的事,忠国伯整夜都不睡不好,让我弄些舒缓安神的药膳粉回来,给忠国伯。”
宋夫人?
邹欢问过燕姐,忠国伯案子的细节。
但里面并未有谈到,宋夫人有问题。
她上次在宋辞出殡那天,见到宋夫人,清泪流淌,眼睛红肿,生无可恋,心如死灰的模样。
她怎么会,又牵扯到案子中。
“总头儿,您怎么来了。”
门口传来燕姐谄笑的声音,很大,故意说给邹欢听。
“逐月姑娘千万保密,今日见过我之事。”
“邹小姐放心,我自有分寸。”
压低帽子,邹欢背起饭桶,走进另一间牢房。
“她就是张逐月?”
总头儿指着牢门,问身旁陪同的燕姐。
“哎,就是她。”
“牢门打开。”
总头儿的要求,他们做手下的,不能问,但得做。
“张逐月,有人给你送饭来,好大的背景,居然让老夫亲自送来。”
雕花刻鸟的红木食盒,摆在张逐月面前。
邹欢在一旁,偷偷察看,眼睛微眯。
“你他妈个送饭的,能不能给老子好好装饭,再东看西瞟,小心老子挖眼。”
男人络腮胡子,五大三粗,装腔作势,举起两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