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仿佛能通过真丝衣裤,将顾清越烧出一片烫伤来。
她心头紧张,不小心扯动,引来景湛由腔内哼声沉闷的重音。
顾清越急忙撤走,慌乱退离,与景湛的身体拉开空间。
她撩起蚕丝被窝了进去,声音闷小道:“我没自找乐子,也没跟你开玩笑。
在异世界每个人都是这样谈恋爱的。
你是君王蛮力又大,你想用强的我没办法,做不到有效反抗。
如果你还想继续啃不甜脆的生瓜,那你请便吧。”
看着丝被里面拱凸凸的一小团,景湛既恼怒气愤又对她有些无可奈何。
细数历代君王有哪个像他一样,想跟自己妻子亲热亲热,还要被三番五次拒绝推阻的?
两人相识三月,他们共睡一张床的次数,少到用五根手指头数都嫌多。
谁还能有他憋屈?常人都没他活的憋屈。
景湛压着热血乱窜的躁动,抬手按了按涨跳的太阳穴。
待他缓稳心绪遏住奔腾的欲动之后,才去扒顾清越的被子。
上方薅被子的力极大,她以为景湛真想来强硬手段。
顾清越嘴上说着你请便,当老男人真来掀时,深藏于心厌恶老景湛的那根线乍然断裂。
“我恨你我讨厌你我恨你!!”顾清越四肢紧缠被褥将自己裹严,情绪尤为激愤地喊:
“你们逼死我姐姐,现在又用同样的手段囚禁逼迫我!!
为什么死的人是我姐姐,是我们狐族的人,而不是你们,不是你?!!
我跟姐姐为什么要遭受你们这群神经病不正常的对待??!!”
突如其来的诅骂吼得景湛神情有些微愣怔。
骂完,顾清越霍地踢开被子,露出一张浸满泪痕的脸。
赤色的瞳填满了对景湛没有加以掩饰的憎恶与厌恨。
景湛眉头顿时拢紧,脸色也凌厉了不少,逐字道:“立刻,收起你这种令我不喜的目光。”
他大掌一张捏住顾清越挂泪的脸,倾身凑近,态度阴凝冷冽:
“前些时日我是不是告诫过你,这样充满恨恶情绪的眼神,别再让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
是不是因为异世界的景湛
“我就是要用这种眼神看你!我眼睛生来赤色看讨厌的人就是如此。
你不喜欢看就不要赖在这间屋子里,你可以滚出去!”
李公公坐在大院子都听见了女孩大胆的唾骂和哭喊。
他马上抬屁股离开实木墩子,扒着耳朵贴门板儿窥听。
黄金屋内传出不少摔砸的动静,李公公脑瓜仁子都被震麻了。
景湛满面阴鹜立于榻下。
卧房的灯烛、佩剑、茶盏、花瓶扔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