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捂在心口的一块玉,寒夜里渡着丝丝缕缕的暖意。
原来顾知焉的声音是这样的。
“国福,你先出去,”顾知焉侧身对秘书说,“我有点事想单独和她说。”
“很接地气的名字啊国福秘书。”
“……”
国福咬碎一口大白牙,一步三回头:“老板,我就在门口等着啊!要是出什么事你就大叫一声,我马上进来救你!”
咔哒一声,门锁落上。
顾及到社恐患者,鹿晚之后退几步留出安全距离。
顾知焉脸上的潮红已经渐渐消退了,只透着一点粉,像刚成熟的水蜜桃。他眉眼依旧低垂着,声音温和:“你和庭宣的事情,我听大伯说了。”
顾知焉的大伯……顾铭盛?
顾家男人怎么这么八卦啊,这点事也要聊?
顾知焉柔软毛衣下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
小叔,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吧小叔?!被绑架了就眨眨眼啊!
“我和庭宣年纪相差不大,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他做事的确鲁莽了些。”顾知焉语气平静,还真有那么几分像长辈,“大伯管不住他,只能拜托我。”
鹿晚之算是听懂了。
顾庭宣的亲爷爷管不住他,所以就让他小叔来管。可是小叔也束手无策,所以选择帮鹿晚之留住顾庭宣的心,从而实现一个链条化管理。
真是剑走偏锋的一步险招呢!
能让这个社恐小叔出面,看来顾铭盛是真的挺在乎他这间歇性躁狂症的亲孙子的。
鹿晚之摸摸下巴。
送上门的npc,不要白不要。
“好的小叔,”鹿晚之眨眨眼,十分乖巧,“那可以让我在美术馆兼职半天吗?只要能和客人产生肢体接触的活,我都可以干。”
“……?”
“你也知道的,我脑子有问题,会做出一些正常人无法理解的——”
“好,”不等她狡辩完,顾知焉一口答应,“我会帮你安排。”
十分钟后,鹿晚之穿上了大耳朵吉祥物装,在知耳美术馆里四处递展馆纪念册,顺便夹带私货和参观者碰一下手手。
二楼栏杆边,顾知焉穿戴整齐,垂眸望着摇摇摆摆的吉祥物,对国福轻声说:“等下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在这里等她结束,然后加个联系方式。”
国福指着自己,一脸困惑。
加好友就加好友,让他一个秘书去加算怎么回事,又不是他干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