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人冷脸不答,霍尔又继续道:
“既然你搬出长辈病重的借口,就早点休息赶明天一早的航班,不要胡来。上次那杯酒的教训还不够?”
话音落下,段星恒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银蛇车队背后的集团经过重组后,沿袭了原先的两股势力,与段星恒的关系较密切是位于e国的总部,而位于a国的分部则偏向二号车手戴维斯。
分部大股东家的少爷与戴维斯私交甚笃,因为段星恒常年压戴维斯一头,这少爷就在赛后宴会上借酒醉之名泼了段星恒一身酒。由于近几年集团董事会内部矛盾愈尖锐,这一遭不知是出于单纯的私人恩怨,还是受背后指使,不过段星恒在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那个少爷揍成了猪头。
这也是事后他匆忙去见姜越时,浑身酒味的原因。
那场宴会上的闹剧虽然后来明面上达成了和解,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波谲云诡。段星恒在银蛇的地位毋庸置疑,可现在分部的人却敢明目张胆地对他动手,背后的野心算计很难不令人忌惮。
然而段星恒向来对这些党权之争厌恶至极。他加入银蛇,原本就并非自愿。
念及此处,他看向面前的罪魁祸。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段星恒与他的经纪人霍尔有一层亲缘关系,他虽然名义上与自己生父断绝往来,但其实没能彻底摆脱父辈的束缚,霍尔即是生父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和枷锁。
只要他还在银蛇,不,只要他还想继续比赛,就难逃生父的监视,因为这是他当初为了追逐梦想被迫答应的条件。
“你的父亲当年之所以让步,就是因为你能为家族获取利益。但记住,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这项能力,他就会收回给你的自由。”
自由?
从他出生起就将他丢给姥姥不闻不问,又在后来从天而降,妄图操控他人生的人,竟然也有脸谈自由?
“滚吧。”段星恒彻底失去耐心,在他摔门之前,他听见霍尔转身对身后的保镖说:
“看好段先生,别让他离开。”
段星恒将门落锁,手里价值不菲的外套摔落在玄关,他快步走到吧台边,将刚才留在桌面上的酒一饮而尽。
姜越第二天在会所的客房里醒来,又是头疼不已。
客房服务送来了午餐和醒酒汤,他吃完之后感觉好受了一些,手机连上充电器才开机,屏幕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两个是小姑的,还有一个是段星恒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短信,段星恒只了短短三个字:
想你了。
姜越望着那条短信,只觉得后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于是他想了想,还是先给小姑回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小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车队的事情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家陪你妈妈和我吃个饭呀,大忙人?”
小姑昨天看完比赛,因为工作上有急事当晚就赶回了公司,姜母见状也陪同一起回家了。
“我马上动身,下午就到。”姜越没有犹豫,他的行程的确有些紧张,后天就是段姥姥的手术日,他想趁着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