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从来不关注她的变化,混蛋!渣男!
她边穿衣服边这样忿忿地想。
低头看看到旁边他的被子,狠狠揣了一脚!
完全没有解气。
他在洗手间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边擦脸边探头看了一眼:“醒了。”
哼,知道自己刚洗完澡、头湿漉漉的样子可爱,所以来□□她?
她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他放下毛巾出来,再自然不过地坐到床边,媛菲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手放到她脸颊上。
媛菲:……
干嘛呀干嘛呀?
这几天对她不闻不问、连个电话都没有,现在想起来关心她了?
她定定地瞧着他,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想说什么。
她在他眼里看出了毫无疑问的担心:“昨天我没注意,洗手间里有味道,你是不是吐过了?吃坏肚子了?烧了?”
他倾身过来,拿自己的额头来碰她的额头,感受她的体温,喃喃道:“没烧。”
哟哟哟,还知道关心她身体,没真的把她当纯炮友。
他这是什么?喜欢她,尤其喜欢和她上床;
但是没那么喜欢她、没喜欢到和她结婚?
陈予安,其实你没你自己想的那样清高、那样出淤泥而不染。
你和你家里那些麻木不仁的衣冠禽兽区别很大?你不也是虚伪得一比吗?
她仔细看了看他的脸。
嗯,比赛输了,世界第一跑了,没有冠军的滤镜,好像也不如以前帅了。
啧,男人。
从今天开始,她要把他当成真炮友!欺骗他、哄他!
除此之外,她还要努力摸鱼。
她拂开他的手、眼神闪躲:“昨天闹肚子,吐了一次,吃过药已经好了。”
他像是放心了一点:“那就好,我最近太忙了,可能照顾不到你。”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你忙什么呢?”
“听证会。我要准备应付ap>对哦,她忙着她妈的事,险些忘了这个事情。
上海大师赛后他就要忙这个,她都快忘了。
如果他败诉,被ada认定为蓄意使用违禁成分,那就会进入漫长的程序审核阶段,这边再上诉那边再审核,至少扯皮到明年月。
这样的话陈予安必定错过年终总结赛和明年的澳网,连北美背靠背的两个大师赛、甚至法网可能都参加不了。
这种情况下,禁赛两三年是起步。
最差的情况,他会被判违禁、剥夺所有荣誉和奖项。
在这方面她和陈予安是绝对的利益共同体。
她已经决定为了钱忍下去,他却在这时候背上嗑药的骂名,她岂不是年入国军?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他叹口气,口气中有些自嘲:“我养了那么大一个团队,要是他们这么多人都解决不来,那么多钱岂不是白花了?你好好休息吧,感觉你这次回来瘦了不少。”
她不自觉地摸摸脸颊,心想难道真的瘦了吗?
她最近心情太差,昨天崩溃暴食了一次,又催吐,居然瘦了吗?难怪有些追求纸片人身材的女孩会不停地催吐,确实容易上瘾——
忽然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