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澈的是凉茶,不是某吉凉茶,是正宗的广式凉茶,略微一些苦味。
“这茶饮……”晏云澈琢磨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很独特。”
今天其他饮料看着都香甜,就只有他这一杯黑乎乎的,如果不是冰冰凉,他都要怀疑是一碗太医院开的汤药了。
祁秋年忍笑,“这凉茶清心降火,最适合佛子,你觉得呢?”
一语双关。
晏云澈到底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确实不错。”
“祁哥,兄长,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没事儿。”祁秋年回过头,“今天你们是有正事要与国公爷商量吧,那我就先回避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我就在隔壁书房。”
“不必。”晏云澈开口,“不必回避。”
哪有去人家家里聊事情,让主人家回避的道理。
而且,他们之间,除了最大的秘密不可说,其他的早就不算是秘密了。
晏承安也严肃脸,“祁哥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不用回避,说不准祁哥还能帮忙出出主意呢。”
如此,祁秋年又坐了回去。
还是关于晏云澈表妹战霜引的事情。
五皇子晏云墨和十一皇子晏云书,似乎还是没死心。
祁秋年对那晏云书有点儿印象,一身的书生气息,倒是对得起他这名儿,可眼神里都藏着算计。
小小年纪的,哎。
国共夫人也是头疼,先前把战家招赘婿的消息散播出去之后,确实阻拦了不少曾经有意的世家公子。
可到底是没订婚,这赘婿的人选目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这才让人觉得他们还有可乘之机。
而战天涯这次回京,除了休养身体,就是想趁机把战霜引的婚事敲定下来,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把战止戈的婚事也定下来。
战老夫人叹息,“寻常大世家的小姐,一般十二三岁就要开始慢慢议亲,十五岁左右定下来,十六七出嫁,霜引也确实到年纪了。”
一直压着不回京,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别院那边,周边也没有合适的优秀青年才俊。
祁秋年皱眉,“老夫人,恕晚辈直言,女子太早成婚并不好。”
“此话怎讲?”
祁秋年组织了一下语言,“十五六岁,身体都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在这个年纪成婚生子,生子的风险极大。”
听完,老夫人也蹙眉,“确实,偶尔听闻哪家的姑娘生孩子难产,多半都是年纪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难产死了,还会被人说一声没福气,晦气等等,可怜了那些女子。
他们战家可不允许这样的风气发生。
“依侯爷之见,多少岁成婚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