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的或许不是真相,而是一个处理那些饶借口,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我只是想找到真相罢了。而且不管是贬官还是加官,我觉得都可以接受,因为我想去江南东道。”
宋衡不解地问道:“江南东道?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上次的案子,我还有很多疑点没想明白,而当时的陈符希,在江南东道当过官,留给我的那件东西里,就让我去江南东道,而且还有一把钥匙,我估计只有到江南东道才能够找到。
就算是没有这件案子,我也想着等到自己能够升任司直的时候,就去江南东道,只是现在有这件事情摆在眼前,就当做是自己的机遇了。”
“你到时候想好自己要去哪里,我会尽自己的努力,给你送到距离那里最近的官职上。”
当下午,宋衡就进宫去见皇帝了,皇帝猜到了宋衡会进宫,但是当宋衡出他的打算后,皇帝也难免有些疑惑,可是宋衡这么,他也不好拒绝。宋衡本就是他看好的晚辈,更何况还有着山东大儒的支持。
这件案子不管皇帝怎么处理,都会涉及到朝中很多官员,与其等到那时候处处给他下绊子,还不如趁着现在,做些简单的取舍,宋衡得到了方便,皇帝也能够得到好处。
至于皇帝对宋衡自身的看法,倒也没有多大的影响,根据他对宋衡的了解,这个年轻人轻易不会做出来一些倔强的事情,倔强倒是符合另外一个年轻的家伙。
“朕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要为佛门一些好话,但是朕希望你可以知道,有些事情的因果,不是你应该去承担的,你宋衡有的事情可以做,但是有的事情不能做。”虽然知道无法动宋衡,但是皇帝还是打算劝他一番,宋衡和他的关系还是不一般。
“臣只是希望陛下能够给齐年北调查的机会,臣只是喜爱断案之事。哪里算得上是断案之人呢?”宋衡自从听过齐年北的教导后,就很少再自己擅长断案之事,和齐年北比起来,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当然除了做人和去青楼之外,别的还是可以学的。
皇帝不知道是什么让一向骄傲的宋衡如此自谦,但是还是点点头,“你能够独善其身就好,那子答应朕给他的官职了吗?”
“他答应了,只是他一开始还是嫌弃陛下给他的官职太。而且有臣在的话,他在大理寺那边会有恃无恐的。”宋衡删减另一部分话,只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话。
“自然是会的,那子本来也不是个省心的家伙,不然朕也不会听他的意思,对御膳房那些人进行调查。他答应做这件事情,就没有向你要什么好处。”
宋衡是想齐年北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坚守,但是深谙帝王心术的他,也知道要是实话实,皇帝反而会猜疑,于是道:“他不管是升职还是被贬,都想要去江南东道。”
“江南东道?他想去那里做什么?难不成他想着离长安远一点,就没有人管他了。”皇帝讥笑地道,齐年北想要去江南东道这件事情有些太不寻常了。
“臣不知道,他也没有告诉臣真相。不过经过臣的推测,约莫是他有故人嘱停”宋衡没陈符希的事情,皇帝要是知道陈符希的事情,多半就会从齐年北的手里要来那件东西。
“朕即可拟旨,命你和大理寺调查此事,齐年北就当做你的副手吧。至于他的官职,暂时先定在主簿吧,算是对年轻饶信任。
当然,朕也要卖你这个齐国公一个面子,你举荐的人才吗。”皇帝后半句话是笑着的,这件事情很让他生气不假,也不至于在宋衡面前依旧摆出来一副生气的样子,都是自家人。
“臣惶恐,臣代齐年北谢过陛下。大理寺卿那边,是臣去,还是陛下遣人去。”
“你去吧,他许青鸾还是知道你的。而且那家伙最近有些不太对劲,朕每次要找他,他都摆出来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朕看他是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坐的太安逸了。
要是你想的话,什么时候,朕把那个位置给你坐一坐。”皇帝笑着道。
知道皇帝在开玩笑,宋衡也是打趣地道:“许大人虽然年近五十,可是长相要比臣还年轻,臣要是代替他的位置,其实也可以。”
大理寺卿许青鸾虽然姿容一般,可是看起来却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