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谨将手里匕首和茶壶递给他。
军医官不敢懈怠,神情严肃的走到一旁石桌上查验。
——在营地放毒物,谋害纪军统帅,这可不是件小事!搞不好要闹到两军反目,还要开战!
这么一想,他脑门儿和后背瞬间直冒冷汗。
纪鸿洲随便挑了张凳子坐下。
章谨立在军医官身旁盯着他,过了片刻,见军医官脸色越来越黯,冷汗越冒越多。
他也没问,而是转头看向纪鸿洲。
纪鸿洲踩灭烟蒂,拎起脚边军褂丢在石桌上。
“这儿还有条活的,你兴许用得上。”
说完,他站起身,径直带着章谨离开。
“纪帅?!”军医官连忙出声,哆哆嗦嗦指着那团蠕动的军褂,“这,这这是”
“毒蛇。”
纪鸿洲侧身立在军帐入口,瞥了眼那团东西。
“山猴子难道不怕毒蛇?”
军医官懵了下。
“一次性毒死了了事,还费什么功夫驱逐?闲的。”
纪鸿洲淡淡撂下一句,转身带着章谨走了。
两人走出营帐,直接折回了秦震关的帅帐。
秦震关正独自下棋,见纪鸿洲去而复返,也是一脸惊讶。
“怎么又回来了?”
纪鸿洲大步走上前,在他棋盘对面盘膝坐下。
“今晚我跟你睡。”
秦震关一愣,“你说什么?”
纪鸿洲手腕随意搭在膝头,眼皮上掀瞥他一眼,拧了拧眉。
“你误会什么?今晚我在你帐中歇息,我那帐子被人投毒了。”
“投毒?”
秦震关瞬间变脸,神色肃厉打量他一番。
“怎么可能?什么毒?我立刻叫人去查”
“不必。”
纪鸿洲眉眼淡淡,“我大约知道是谁,明日要进矿洞,今晚我不想大费周章,先静观其变吧。”
秦震关闻言,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