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朕登基以来,八方皆服,四海承平,对叛王高煦,向来以叔父礼之,可其却逆天而行,言语放肆!”
午朝之上,金銮殿殿内的文武百官全部察觉到了皇帝话中遮不住的怒气。
谈及自己叔叔朱高煦在檄文中对自己的指责,朱瞻基一捏拳头,顿时更加愤怒,咬牙切齿道:
“乃至指责朕谋害父皇、皇弟,当真是大逆不道,世间竟有如此狂悖之徒!”
“啪——”
朱瞻基气得一拍龙椅,群臣闻声当即拜道:
“陛下息怒!”
喘了几口粗气后,朱瞻基平复了一下心情,略微前倾身子看着文武百官问道:
“如今京师内大军云集,不下五十万,朕欲自将以讨叛王,诸卿以为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
果不其然,朱瞻基话刚落音就有人和早朝时一样跳了出来,皇帝定睛一看,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怒气再次升了上去!
“赵圭!”
见出列之人乃是之前弹劾靳荣的御史赵圭,朱瞻基厉声呵斥道:
“你一御史也懂军事?
如今非但京城有五十万大军,其余各地的军户也已经开始动员,我大明北方之师多达百万,难道害怕区区十万叛军!”
“陛下!”
主不可因怒兴师。
听到朱瞻基这么说,赵圭更害怕了,忙跪在地上不停叩道:
“正因为我军人数远胜叛军,天子才更应居于后方调动兵马粮草,以防前线大军顾此失彼。
何况昔年苻坚以九十七万大军攻晋,号称投鞭以江,可以为之断流,最后竟遭大败,我军不过五十万,还请陛下三思!”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