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的火焰被浇灭,但灰烬却并未消散。
昨日从井授那得到周光美来乐安的消息后,他看了半宿的地图却又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从乐安到沧州,乃至天津,整条路上竟然只有一个守御千户所!
父皇在想什么?
还是说他没料到自己会死那么早,有自信自己不会学李世民那般在他在世时造反?
又或者,这又是一个暗示?
死灰复燃的野心使得朱高煦的思绪有些乱了,他定了定心神,不管怎么说,如今乐安的南边、西边都是他朱高煦的旧部。
而从乐安出,到天津的路上又是一片坦途。
顺沭河而下直接去南直隶?
不,他朱高煦有个大胆的想法!
“父皇,就当我猜错了,将来你可不要怪我。”
朱高煦驻足在原地沉默良久,同时眼神送别了周光美。
周光美刚离开不久,隔壁另一间屋子里,一位身材丰腴,眼角有细微皱纹的妇人带着侍女走了出来。
“见过王妃。”
书房里的汉王府文武一见那妇人身上代表命妇身份的红色霞披,当即抱拳见礼。
“诸公无需多礼。”
现年四十岁的韦氏已经当了二十余年的王妃,身上自有一番气度。
只见她正襟缓步地走到自己丈夫与父亲面前道:
“王爷,父亲。”
随后王妃转身问自己的哥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