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帝把湛卢剑从墙上取下来,宝剑出鞘,寒光冽冽,他的眸映照冷光,令人心悸。
“母后,朕是握剑之人,朝臣好比手中的剑,用得好可以所向披靡,用不好就会伤了自己。”
“而剑有好有坏,折了宝剑,也等于削了自己的力量,所以剑最正确的用法,不是担心他伤了自己就去折断它,而是要善用于它,这样它就会为我们开辟道路。”
“母后,朕信皇叔没有问鼎皇位的想法,但若是我们再这样逼他,今日之事就是例子,逼急了,没命的可是我们。”
“还请母后早点捋清这其中的关系,持正己身,朕不求母后能襄助大业,只求至亲族人,别拖朕的后腿。”
“背负这天下已经很难了,朕不想再背负来自至亲的罪孽,明白么?母后。”
元武帝说完,。”
太后疑惑:“你看出了什么?”
玉贞长公主目光微闪,道:“母后,那珍璃和陆明瑜穿同一条裙子,珍璃心悦陆明邕人尽皆知,陆明瑜这次害我,指不定是为了替珍璃对付情敌,珍璃那小蹄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母后要给玉贞做主啊!”
太后宽慰她:“好好养伤,一切有母后做主。”
听了这话,玉贞长公主才带着笑意放心地睡了过去。
比起宫里的凝重,淇王府的气氛显然轻松得多。
一家人正聚在知止居内吃饭,楚氏和兰姨都在,谢韫也被南宫绥绥拎了过来。
这顿团圆饭吃得相当愉快,席间兰姨看到陆明瑜与长孙焘相敬如宾,谢韫与南宫绥绥夫唱妇随,忽然问道:“少主,您年纪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陆明邕端着碗沉默,半响不见动筷,他看向陆明瑜,问道:“瑜儿,怎么看?”
对于陆明瑜来说,兄长喜欢她就喜欢,兄长讨厌她也讨厌,闻言回道:“如若兄长能找到想要照顾一辈子那个人,我会为兄长高兴。”
兰姨又道:“少主,奴婢听卫言风说了,珍璃郡主经常去找你,这位郡主奴婢是见过的,心善貌美,且出身高贵,真的无可挑剔……”
陆明邕胡乱扒拉了几口饭,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如此便说不了话了。
陆明瑜看向长孙焘,笑着为陆明邕解了围:“很多时候,不是人好就足够,得看对眼才行。什么都可以将就,唯有婚姻大事不能儿戏。相信阿爹阿娘在天上,也希望兄长能幸福。”
“如果兄长这辈子都找不到那个人,我就为兄长多生一个孩子,把他过继给兄长,让他管兄长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