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
“就是那个啊!”
黎晚晚坦白道:“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王重华王老师啊,哟!不就是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您吗?怠慢了!怠慢了!来!我高低给您磕一个!”
黎晚晚说一不二,膝盖都弯了,硬生生的被王重华一脚踢直了:“……是我活该,信邪都不该信你的鬼话!”
王重华是全校有名的臭脸老师,他是高二接手的理科五班,虽然这个班不是重点班,但聪明的孩子不比重点班少。
但同样的,爱捣蛋的孩子也绝对比重点班多,而黎晚晚就是其中让他又爱又恨的一个。
爱她是因为黎晚晚是真的很聪明,是班上永远的第一名,年级上也经常跻身前十,最厉害的一次甚至过了常年的年级第一周拾瑜。
那一次试卷异常变态,她还能比第二名的周拾瑜高了十分,靠的也不是答案不一的文科,而是思维逻辑缜密的数学和物理,双满分。
恨她也是实打实的,不学无术,吃喝玩乐,收钱帮人办各种事儿,放了学在后街见义勇为,跟小混混干架也是常事。
她在道德和法律边缘反复擦边,让王重华一直很担心以后要是被人错误引导,会不会半辈子都要吃牢饭。
王重华看了眼她被打湿的衣服,心疼也是真的,毕竟是长得可爱的软团子,谁能不喜欢。
“你雨伞是装饰还是上面有洞,”他是拿她没辙了,“自己滚进教室,先用纸擦擦。”
“好,谢谢王老师手下留情。”
“说认真的。”
思来想去,王重华还是没忍住:“你是真没见到吗?”
“我也说认真的。”
黎晚晚笑眯眯的说:“我不懂老师你指的谁?”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王重华却读不出她真实的内心,大概是她的睫毛很长又密,像是给眼睛安上了遮光性能百分百的窗帘。
“算了。”
王重华不好多说,索性作罢:“你进去吧。”
“好嘞。”
黎晚晚笑的没心没肺,大摇大摆的进了教室,然后软乎乎的栽进温禾的怀里。
同学们跟她关系都不错,大家都在起哄,祝贺她从王重华的手里死里逃生。
尚轻舟则嫌弃要命:“你别把一身雨水弄在人温禾身上。”
黎晚晚对他张开怀抱:“那我弄你身上。”
尚轻舟没心软,一巴掌拍掉她的手膀子:“给爷死。”
北冥的送考车是十分钟之后到的。
尚轻舟有些晕车,黎晚晚和温禾为了陪他坐在了巴士的第二排,尚轻舟就坐她们后面,第一排是王重华的宝座,没人敢和他抢。
他老样子抱着保温杯上了车,但手上还多了两样东西。
黎晚晚还在和温禾讲笑话,正乐不思蜀时,她被飞来的毛巾盖了一脸,还没来得及揭开,手里被塞进来一个纸杯,杯身温乎乎的。
“好好擦擦!”
王重华的声音传来,“擦完再把感冒药喝了!!!”
黎晚晚懵了几秒,补了个敬礼:“yessir!”
北渊和北冥之间有十几公里,公车的度不快,黎晚晚喝了药,又连续考了三天试,此时靠着温禾的肩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