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也是自己半夜三更撬了锁,因为没买车,所以扛着体重比自己多出2o公斤的谢序宁,顶着风雪天气在马路边一路拦车。
倒是幸好,当时挂号缴费的建卡信息都还在。
方惜亭在医院公众号的各科室里,找到耳鼻喉科,准备挂号。
谢序宁手臂却忽然搭上他肩膀,半拉半拽地推着人往前走:“办案了。”
方惜亭:“还是先看看耳朵吧。”
谢序宁:“就刚刚突然疼了下,现在没事,等再疼的时候我和你说。”
方惜亭:“可是医生建议我们……”
谢序宁:“放心吧,我这耳朵要是真出什么事,下半辈子不可能放过你的。”
方惜亭耳朵红了红,不知道这家伙上辈子下辈子的,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何况谢序宁脸疼是真,但耳朵听力确实没感觉有什么问题,他自认自己不是拎不清,会拿身体状况来逞强的人。
只是警队医疗设备不齐全,为了安全起见,都会建议到三甲医院进行正规检查。
他刚刚喊疼,目地就是为了试探方惜亭对他受伤的态度,知道对方心里还惦记着,他就能美得上天了。
那时折返办公室,众人看他俩勾肩搭背地进门,不知事态如何反转,只面面相觑着。
谢序宁没解释,方惜亭也忘了他们刚吵过架,目前还在冷战。
两人自然而然地坐到一起,开始讨论案情。
方惜亭拉开抽屉:“正好你在,前几天群里的信息太多太乱了,我重新梳理了一版案情线索,你再拿去看看。”
他把资料递出去:“潘强家不是第一分尸现场,技术人员已经完成鉴定。”
“而之前阻拦严尧报警,他对此也做出了解释,但我觉得不能完全洗清嫌疑,毕竟许晴晴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画面,就是在他家附近。”
“当晚潘强不在,根据监控显示,他是次日下午16点,才满身酒气地折返回家。”
“但不在场证明并不明确,针对警方询问,他支支吾吾无法提供有效证明,也并未透漏自己当晚究竟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又在做什么。”
“他手底下的女孩反馈了一条重要线索,说许晴晴生前有一名来往十分密切的恩客。”
“对方姓名应该是受口音、或者虚构名的影响,不具备太大的调查价值。”
“对此我们已经联系到了省厅的专家,他们今天下午会带领技术团队过来,配合我们对嫌犯进行精准的外貌刻画。”
“这期间可能需要潘强和那些女孩子们,提供相关嫌疑人的一些具体外貌特征。”
谢序宁听他叙述,手里还翻着资料,男人突然问:“你觉得许晴晴有没有走出那条街?”
方惜亭瞥他一眼:“我相信证据,根据录像显示,她没走出那条街。”
男人继续说:“但是她手里拎着箱子,这箱子里有没有可能,装着什么变装的衣物?”
“比如她找到监控盲区躲起来,乔装打扮,趁到半夜,或者第二天一早人群聚集时,她再汇入其中,神不知鬼不觉?”
方惜亭:“……那她的箱子呢?你找到了?”
根据连续不断的24小时轮班制排查法,他们根本没有现第二天、第三天、甚至是第四天以后,有人拎着那只箱子从失踪路段内的监控里走出来过。
而许晴晴不管是死是活,箱子这个东西既然存在,就不可能会凭空消失。
谢序宁一拍桌子:“那就更好查了,两种可能。”
“第一、箱子还留在失踪点的监控路段内。”
“第二、连人带箱子,都被人使用车辆向外转移。”
“期间不管她是出门遇见阎王,当场就死了,还是上车死的,或者是下车死的。”
“现在有两个任务,第一,找箱子。”
“如果她是自己乔装逃离,无人收拾残局,箱子被遗弃在藏身地附近,又有两种可能。”
“第一,箱子还在原地,第二、箱子被人当做垃圾收走,进入分类站进行粉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