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生活似乎回归到了从前一般,再没人在意那个殉炉的皇帝有多伟大,就像是娘亲给孩子喂饭一样,应当的。
莘音告诉郈皇后:“皇嫂,一定,一定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话。”
恰巧碰到同样来提醒郈皇后的羽涅来此。
莘音见了他,心逐渐沉落,如果他告诉她开启神女的咒语的话,换她以身殉炉,或许皇兄就不会死,也不会独留皇嫂一人在世间悲恸皇帝的离开。
“缕儿。”郈皇后双目呆滞无神,泪水漓在在眼眶,不流不落,宛如一潭死水,她的双目,便是潭低沉浸已久的磐石,也不知是对谁说:“皇帝没死。”
莘音担忧皇嫂受不住失君之痛,思绪混乱了,施法要稳住郈皇后的心神,郈皇后却摆手,说:“缕儿,本宫没疯,我梦见他在熔炉里唤我。”
妖术!一定是妖术!莘音拍了拍郈皇后的背,告诉她:“皇嫂,皇兄以身殉炉,稳住竹祈国运,瘟疫退了,一切恢复如初了,你要节哀。”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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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去找你,你竟自己送上门了。”
花房着一身七彩纱衣,在百花秋千上惬意地摇摆吹风,额上粉色蝶翅印记若隐若现,肤白似雪,身轻如燕,少女美的灵动俏皮,实在和妖皇联系不到一处去。
看见羽涅不请自来,喜出望外,似乎很开心,把秋千摇的老高,脚踝上的铃铛随风铃铃地清脆悦耳。
羽涅质问花房:“竹祈皇帝殉炉,你做的?”
“你在审问我?”花房好奇地双足点地,停下秋千,眼睛圆溜溜地盯着羽涅看:“从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不会后悔吗?”
花房嗅了嗅:“仙气,我有时也会有,你说,我为什么会有仙气呢。”
羽涅再次逼问:“竹祈皇帝殉炉,是不是你做的?”
花房又轻飘飘地荡起秋千玩,铃铛声更加活泼了:“怎么着,要找我寻仇嘛?该寻仇的,是我吧?那个皇帝嘛,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你要做什么?”
花房举头望天,今天天气真好,蓝天白云的,清澈无比,花房轻飘飘地回答:“和你一样,复仇呀。”
少女说的轻轻松松,就像说‘一会儿要吃饭了’一样随意,脱口而出。
“找谁复仇?”
“当然是你,还有还有个谁来着?你的前徒弟,竹祈的公主,繁缕嘛,你有点明知故问喽。”
花房说话时,仿佛天真少女,满脸荡着让人心彻的可爱气息,似在说不符合年龄的童言童语。
“和繁缕没关系,你爹,你娘,都是我亲手杀的。”
“哦。”
半晌,许是荡的累了,足尖点在地上,双手轻轻握住秋千绳,头歪歪地靠在手上,撅着小嘴儿做思考状:“游戏才开始,你要强制结束,那可不行哦。”
花房耳朵动了动,眼眸里闪过一丝喜悦,她对羽涅说:“这样吧,让我用你的承影剑,刺你一剑,怎么样?”
少女接过飘来的一片花瓣,轻轻推掌过去,花瓣落在了羽涅的胸口上,风吹也吹不掉:“就这里吧,好嘛?”
羽涅心里一皱,小蝶在妖中是善辈,羽忻虽意志摇摆,但本心不歪,怎么生出的孩子这般疯。
“可以,只要你不伤害繁缕。”羽涅说。
如果花房愿意不再“玩”下去,那无垢无净灵体的献身劫可能会渡过去。
花房不动声色,依旧是桃花少女的模样,可爱至极:“和我讲条件嘛?不行哦,不愿意的话,你走便是了。”
少女说完,盘着手,头别向一边,嘴里鼓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