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下毒从来都是用气味下毒的!我没有时时刻刻在陛下身边,也没有接触到毒源怎么会有反应呢?
“同理,陛下身边都是有内官女官轮值的,他们也不是一直都跟在陛下身边,所以只有陛下一个人产生了那种反应。
“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只对陛下一个人下毒。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陛下因为早些年跟师父在一起,服用了师父调配的毒药,身子有耐毒性,没让陛下头疼,反而让陛下上吐下泻。
“没错,上次陛下上吐下泻,还有朝廷一众官员忽然患有头疾,都是因为有人投毒!”
景雀听懂了。
凌芷又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气味让人产生的那种病状……但是我还没找到下毒的手法,暂时没办法找到下毒的人。接下来的几天,我要跟郭哥哥一起出去找下毒的手法,所以,可能短时间内不会进宫了。”
景雀问:“凌姑娘有解毒的方子吗?”
凌芷摇头:“这种症状,是需要持续下毒才能维持的,其实根本就不用解药。只要找到散毒的源头,销毁就可以了。”
“凌姑娘这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先帝一直头疼,也是因为一直被人下毒的缘故?”景雀小心翼翼地问。
凌芷抿着唇,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景雀深吸一口气,表示知道了。
景雀让人送走了凌芷,自己回去趁着许景挚见人的空档,把这事禀给了许景挚。
许景挚双手扶着案牍,轻笑:“凌芷那小丫头,也是个聪明的。郭学林在这个节骨眼上回许都,肯定是北寰言授意。
“北寰言一定是在江南漕运那里查到了什么,推断出许都会出事,这才让郭学林先一步回来解决这里的事。”
许景挚起身,缓缓踱步,幽幽道:“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次日,凌芷一大早就带着卫昭流云去郭府找郭学林。
郭学林睡了一日,再起来的时候,头疼的症状减轻了许多。就是吃了凌芷给的小药丸,身子觉得疲惫。
凌芷在郭学林的书房里等郭学林换衣裳,用早饭。
好一会儿,郭学林才到书房,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凌芷小声问:“郭哥哥,你好点了吗?”
郭学林点头:“你准备从哪里开始查?”
凌芷从随身携带的小布袋里拿出两张纸:“我想先去探病。”
郭学林睁圆了眼睛:“这么多人你都要去看?!”
凌芷点头。
“你进得去府邸吗?”郭学林蹙眉。
凌芷掏出一块金玉牌:“陛下给了我御赐牌子,方便行事。”
郭学林点头:“事不宜迟,出吧。”
卫昭赶车,流云在旁骑马护驾,凌芷郭学林坐马车赶往病了的官员家。
马车晃晃悠悠,摇得郭学林昏昏欲睡。
凌芷却是一直跪坐在马车里的小书桌边,在认真梳理名单上的人。这马车是北寰舞的马车,内里宽敞得很。
三面有排座,地上铺了厚厚的外国进贡毯子。
奢华至极。
郭学林心中暗暗感慨北寰舞好的不学,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