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傻瓜,你现在只是一个手握虚权的代理董事长罢了,纳兰小姐。”粮数拉好公文包的拉链,“如果我没记错,他是你的未婚夫。如果你们结婚,他能得到10%的股权。”
“你怎么知道?”
“蔡子仪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对手。”
纳兰安讽刺:“没想到你们法律界也充满斗争。”
“纳兰大小姐,你难道不清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粮数站起来,“既然决定了出来抛头露面,就要先明白游戏规则。王东山比你聪明,你该抓住他。“
☆、逃避
王东山出国五天,接到的投诉电话不下二十通。
他头痛,纳兰安为什么总能破坏他原来好好的安排,把一切搞得面目全非?
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凝重,但还得努力打起精神去安排纳兰祖的治疗,简直心力交瘁。
纳兰傅惠真也不懂得公司的所有运作,她只是在一旁看着王东山的样子:“怎么了东山?”
“没事没事。”王东山反过来还得宽慰纳兰傅惠真,“都是公司的小事情,我等会儿处理一下。”
纳兰祖的病房安排妥当,也帮纳兰傅惠真安排好了衣食住行的种种细节,他简直归心似箭:“伯母,我得回去了。你和伯父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放心吧,你都安排得很好了。反而是你,回去以后,得好好休息。”
“好的。”
王东山去跟纳兰祖告别:“伯父,我等会儿就回国了。”
纳兰祖躺在病床上,艰难地点头。
“你配合医生,好好治疗,好好复健。”
纳兰祖吐出一个含糊的“好。”
王东山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
大宅里疏落地亮着灯,包括纳兰安的房间。
王东山拿起行李箱,一步步上楼。
他放好行李,想了想,还是去敲了纳兰安的房门。
许久,纳兰安应了声:“做什么?”
“是我。”
王东山侧耳细听,纳兰安窸窸窣窣地,最后终于来开门。
纳兰安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眼神却不似睡着的样子,看他:“有事?”
“看你房里灯光还亮着,来告诉你,我回来了。”
“回就回吧,用得着特意告诉我。”纳兰安转身,继续往里走。
王东山跟着走了进去,纳兰安一副懒理他的样子,径自坐在地上,玩数独游戏。
他讶异:“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就在玩游戏?”
“关你什么事?”
王东山好几天情绪隐忍,担心她任意妄为,担心她受了委屈,积蓄了无数的话,此刻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