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礼说着视线睇过去。
女孩自颈侧而来的线条起伏有致,雪而腻的后背泛着勾人的栀子花香,只不过这样一幅堪称完美的画卷被倏然打破。
肩胛处再往下横亘着几条清浅的印迹,泛着点儿红。
应该是被锤狠了的后遗症,好在只是在表面,没有嵌进去。
沈言礼如玉指骨略放上去,只轻轻撂了下,盛蔷就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不断地轻颤瑟缩。
来还是疼的,但她一路而来,都没怎么说。
“背上还是得擦药,乖啊媳妇儿,忍着点。”
沈言礼快且稳地帮她抹完,没再让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将女孩的羊绒衫捞起来穿好。
最后的那一刻,顾及到她的背,沈言礼也没敢覆上来。
他只是低头,在她的肩侧落下沉默的一吻。
好半晌,年轻的男人都没再出声。
感知到了他这会儿酝酿着的情绪,盛蔷开口,“放心不碰就不疼,真的。”
她这样惹得沈言礼不太好受。
年轻的男人语气很冷,“我都没舍得弄的地儿,被人给打成这样。”
盛蔷被沈言礼虚晃地拥着,听他这样的话哭笑不得,“好了呀”
说到这,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直接反驳回去,“你确定你之前没舍得”
某些时刻他又噬又咬的,连片的红痕让她休假的时候都不能穿吊带出门。
“这能一样”沈言礼将她摆正在床头,语气倏而变得很是认真,“不提其他的,你跟我讲讲今天的事,到底怎么了”
沈言礼得知盛蔷受了伤,其实是在宁远雪发来消息的半小时后。
他在忙碌的间隙,按照以往,询问盛蔷有没有安全降落。
好不容易碰了手机,没想到率先而来的,是宁远雪的消息。
一路从航空基地那边过来,他忙于开车到医院,其实知晓得并不多。宁远雪在微信里说得也十分简要。
但仅仅是这么寥寥几语,也足以令人焦灼。
盛蔷和沈言礼说了前后经过,“我朋友也受伤了,那个男的我感觉行为很恶劣啊,很熟练的样子,我个人感觉他不是第一回这样做了。”
沈言礼听了捞过手机,不知道在敲打些什么。
随后,他将盛蔷拥紧,“唯盛明天就会处理这件事。”
几秒后,沈言礼出声,话题骤然而来,“还怕不怕了”
他指的是她说那时候很害怕。
“不会。”盛蔷沉默了几秒,而后重重地摇了摇头,“现在有你在,我不怕了。”
两人都没再有多余的举措。
过了会儿,沈言礼率先开口,“你晚上是不是没有吃饭”
盛蔷愣了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历经机场出事,再到去了警局和医院。
辗转而往,她又因为沈言礼的到来,将自己原本应该在和宁远雪吃晚饭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盛蔷应得也快,“是没吃,但我现在不饿。”
沈言礼应了声,径自从床沿上站起来。
他干脆利落地褪了衬衣,赤着上身往衣帽间走。
他一副要去换衣服的模样,盛蔷喊了他一声,“你不去基地那边了”
民航局的审批刚刚下来,sas飞机总体设计实验室早先已然开启了建造。
在原有大厂的空间上,基地复又拓宽了将近十倍的棚间和实验设飞以及试飞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