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从床上爬起来,怎料余毒未清,五脏六腑皆撕裂疼痛起来。
血染了满地。
她疼得面部扭曲,眼睛却焦急地去追逐余安的背影。
“哥哥,你真的忍心让我去死吗?”她哭喊着试图唤回他。
可他头也不回,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没给。
爱慕之人的拒绝对景秋澄来说无疑是毁天灭地的打击,她一时受不住,拿起藏好的半瓶毒药猛灌入腹。
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景宅又乱成一锅粥。
刚回到医馆里的大夫又让人请了回来,景秋澄房里下人们进进出出,每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
母亲和景叔叔守景秋澄面色凝重。
余安能看到短短一夜的时间便苍老憔悴许多。
景秋澄的贴身丫鬟哭得犹为伤心,她哭着然后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姐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她在责怪他,为什么不喜欢景秋澄。
余安什么话也没说。他想,景秋澄喜欢他,他就要喜欢她吗?
经大夫的诊治,景秋澄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人还处在昏迷状态。
母亲将他唤到一旁,为难道,“想不到秋澄喜欢你竟喜欢到如此地步。”
每个人都在提醒他,景秋澄很喜欢他。
余安猜到母亲接下来的话是他不爱听的。
“不如”
“不如你就答应他吧。”
“你和她在我和你父亲眼下看着,对彼此知心知底,日后相处能更省心些。”
“你若能结为夫妻,以后我们一家人就更亲上加亲了。”
余安再次把持沉默不说话。
为什么每个人都把他不喜欢景秋澄的事看成是他的错一样。
爱情难道不是两厢情愿,只有一方固执的喜欢又怎么能叫做真正的爱情呢?
因为景秋澄的事,晚饭大家都没有胃口。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端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撤走的时候就是什么样子。
晚饭结束,景叔叔将他叫到了书房。
两人关上门聊天,景叔叔开口便问,“余安,你来余家三年了。你觉得我待你如何。”
景叔叔要说的事情,余安心中已有个大概。
“父亲您待我很好。”余安回答。
景叔叔略显苍老面孔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转念想到他那刁蛮任性不听话的女儿,他便痛心疾、气愤不已。
他的脸色渐渐青,又变成紫色,最后只是长叹道,“怪我没能好好管教她,将她养得这般刁蛮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