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省去细节,大概交代了始末,两人共处一室的事,也一并隐瞒下来。
当然,她也没向余安交代,宋简是个脑子有病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非要自找苦吃去街上乞讨的富二代。
了解到青萝对那人无意,余安失落的心情好受了些。
视线不经意瞥到青萝脖颈上微微红红的一片,浅浅的红色,很像人的指痕。
这些红痕虽然已经淡到难以察觉,细心去看,还是能够现。
“青萝,你脖子怎么了?”余安凑近,躬下身子贴过头去看。
青萝不自在的摸摸自己依旧有些疼的脖颈,想着要如何向他解释。
余安意识到事情的诡异之处。环顾四周,他都没能看到叔叔婶婶的身影。
“叔叔和婶婶呢?为何不见他们的身影。”
青萝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说来话长”
余安不自觉手握双拳、满眼恨意,腼腆清俊的面孔气得通红,“你大伯竟是如此贪心不足,内心扭曲邪恶之人。”
这些事,每提起一次,便是在青萝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
过往种种,她也不想再提,“多说无益,咱们好久没见,说点开心的。”
两人谈话的间隙,青萝到面缸里打了一碗面,准备和面。打水时,不知怎的她双腿无力,差点摔倒,水瓢里的水全洒了出来。
余安眼疾手快扶好她,将人拉至一旁。
“你歇着吧,我来。”
说着,余安挽起自己的袖子。
青萝不好意思,哪里有客人做饭给主人吃的道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不好吧。”
“放心坐着就是了。”余安态度坚决。
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怎么能让病人做饭?
而且,她做的面他不一定吃的进去。
余安对青萝家里的一砖一瓦都十分熟悉,他动作娴熟地点火,拿干燥的木柴扔进里面烧。
黑色铁锅里的水热气腾腾,不断翻滚冒泡,余安下了一把刚做的面条进去,再加几片青菜。
袅袅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清冷的院子渐渐有了烟火气。
余安有条不紊的在灶台前忙活,青萝则摆来小板凳乖巧的守着他做饭。
两人即使一言不,也不会感到尴尬。
余安用竹筷搅拌锅里的面条,默默出神之际,他又想起了从前。
他爹爱喝酒,喝酒后便酒疯,了酒疯就喜欢打他。
有时候,他疼得受不了,便会逃到青萝家背后的草垛里,小心的躲起来。
每一次,青萝都会现被打得遍体鳞伤哭兮兮的他。
有一天青萝实在忍不住,嘴里不停痛骂,“欺软怕硬,只敢对弱者出手,杀千刀的狗东西。”
“余疯子该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青萝从心里厌恶余安他爹,背地里她都叫他爹余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