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宴哦了声,把茶几上的遥控器递给盛羡。
盛羡抬起手,关掉了电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盛羡捏着遥控器低垂着眼沉默了一小会儿“阿宴,我那会儿给了你机会的,我打算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懂我的意思吗”
陆惊宴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上午那会儿,他告诉她真相,让她好好想想那事。
她恍然的“啊”了声,对着他点点头“我懂啊。”
小姑娘反应很漫不经心,在他来很严重的事情,对她来说好像特别的无关紧要。
盛羡有点怀疑,她可能压根就没懂自己上午说的那些情况究竟代表着什么。
挺想自私点的,但又舍不得。
盛羡沉默了片刻,说“阿宴”
陆惊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是真的懂你的意思,你不用再把那些事对着我强调一遍了。”
她是真的懂他的意思。
她也有点怕,怕有一天,他病情恶化,对她也是对别的女人那种反应。
人嘛,瞻前顾后,畏畏缩缩,是常态。
可她觉得,人活在这个世上,再多的常态里,也总得有一件事是义无反顾的。
她活到现在,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最美好的年华,没谈过一次真真正正的恋,在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或许就这么走过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总不能因为一些未来不确定会不会发生的事情就放手。
盛羡从小到现在,什么错都没有,但却经历过那么多不公平。
他那么好,值得被人义无反顾的一次。
但却从未有过。
所以她想为他义无反顾一次。
她想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给他不全都是冰冷,还有温暖。
想到这儿,陆惊宴反倒前所未有的心安了下来“你要是一辈子好不了,我一辈子不喜欢你就是了。”
“你要是有一天,我靠你近了点,你会有上午对别人的那种反应,那我跟你保持一段距离就是了。”
“多大点事啊。”
盛羡喉结滚了滚,着陆惊宴没说话。
吃饭那会儿,她说的那些话,意思其实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他就是替她感到不值,所以现在才又说了一遍。
哪知道小学生依旧这么笃定。
上午他跟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是真的很忐忑,她没有正面给他答复,说下楼去吹吹风的时候,他是真的很焦躁。
庄臣今天过来是诊的,那一个多小时他状态很糟糕,他心不在焉的听着庄臣的话,不止一次的在手机里翻出她的电话号码。
陆惊宴盛羡不说话,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盛羡,你该不会是想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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